跟了段姑娘这么些天,他觉得段姑娘不正常,不说别的,轻功了得,能轻松跳上墙头不被人发现。
“那个男人长得如何?”
暗卫:???啊?
严武赶紧接话,“跟段姑娘见面的男人,可查过?”
暗卫这才反应过来,“属下见过那个男人,是街上铁匠铺的铁匠,叫石头。”
“长得如何!”
顾君生拍着账册,天太热,这些暗卫耳朵都聋了吗!答非所问!
暗卫一惊,头快磕到地上,“长得跟严武差不多,而且已经娶妻生子!”
顾君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是热糊涂了。
她与谁见面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严武见主子一脸释然的表情,摸了摸下巴,长得跟他差不多怎么了?
老实本分,孔武有力,多好!
不对,为什么听到跟他差不多,主子就松了一口气?
听了一下午家长里短,却一无所获的段七回到侯府。
一进门就碰见之前的郎中,段七的心提了上来,忙跟了上去。
“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自己诊错了?”
“大公子的病是不是好了?”
郎中一见是之前拔自己胡子的姑娘,立马蹦跳起来,逃命似的往前跑:“老夫没诊错!是大公子吐血了!”
“那你磨蹭什么!”
段七上前拎着郎中的脖子,脚尖一点,几个瞬息,将人安稳地放在顾君生的床前:“快!”
摇摇晃晃的郎中,哆嗦着手把脉。
段七瞄见床头一方带血的帕子,心中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好好的怎么会吐血?
有人气他了吗?西纱院的人,平宁侯,还是没脑子的顾小龙?
她一会儿看一眼郎中,见他半天闭着眼,摸着光秃秃的下巴。
“别摸了,怎么样?”
“没事,屋子待的久了,郁结于心。”
郎中站起来,差点摔倒,只是主子为何要吐血?
难道是侯府有人不相信,需要再加一剂猛药吗?
自以为想通的郎中,立马脸色凝重,“公子时日不多,不要多思,无事出去走走,散散心。”
严武扯着闵郎中来到廊下,“你说的这么严重干嘛?”
闵郎中得意洋洋的抬下巴,“放心,我明白。”
严武也懒得管他,闵郎中已经说了该说的话,给主子找了个出门的正当理由。
希望段姑娘能上道。
特别上道的段七,捏着帕子替顾君生擦汗,“明日我要出去办事,一个人挺无聊的,你可愿意陪我一起?”
顾君生眼下青黑,声音沙哑,“怕是会妨碍姑娘。”
“不会,让严武跟着。”
段七笑道,“那郎中不靠谱,他说的话你别信。什么时日无多,有我在,你别怕。我现在开始赚银子,给你找好大夫,比刚才那个好,一定会治好你的!”
顾君生适时问道,“不知姑娘做什么赚钱?”
段七想了想,“不值得提的旁门左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说不提,他就不问。
不过是最近商会事情多,需要他出去一趟,不然也不会拿她当遮掩。
明日出门后,找个机会甩开她就是。
夜间,段七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时日无多了吗?
跟小九一样吗?
她连跟他长得像的人都护不住……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跟着自己四处闯祸的傲娇身影。
他总是扬着明媚的笑,从怀里掏出稀奇的东西,“小师姐,快看。”
第一次见顾君生的时候,她以为跟她一样穿越到凡尘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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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过了暗号,顾君生没接下一句。
“小九……”
呢喃中,段七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简单吃过早饭,她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谢立婠,说是饭钱,推搡了一番,谢立婠才收起来,说是给她攒嫁妆。
她当时愣了一下,最后咧着嘴,“好啊。”
掌门说过给她攒嫁妆,现在又有人给她攒嫁妆,真好。
“段姑娘,咱们去哪啊?”
严武推着顾君生跟在段七后面。
段七找个成衣铺子,挑了一条淡蓝色的抹额,放在顾君生的额头比了比。
今日他一身白衣,配个蓝色抹额倒也清爽。
“给我的?”
顾君生有些不解地问,“为何姑娘要送我抹额?”
段七帮他戴上,轻声说,“你体质特殊,会吓跑客户的。”
严武:!!!哈?主子可是皇商!满京城的人都想跟主子做生意,吓跑客户?
不可理喻!
顾君生倒是无所谓,一条抹额而已,改日送她根发簪就算两清。
抹额一戴,阳火一遮,翠花屁颠屁颠的窜了出来。
“啊啊啊!!!”
“老婆子我瞑目了,瞑目了啊!”
段七捂着耳朵,跳到一边,“知道了,知道了,别吵!”
严武:“姑娘我没说话啊。”
段七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你,是咱们的客户。”
严武突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段姑娘有病!
他眼神请示主子,现在就去商会吧。
顾君生见严武半天不动,不满道,“还不跟上。”
没看见段七都走出一段路了吗?
“主子……要不先……”
“时候还早,我想散散心。”
严武认命地推着轮椅跟上段姑娘,主子都不怕,自己也不能怂!
段七找到了霁月馆,石头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简单介绍后,石头忙给顾君生行礼,“多谢公子帮忙,我娘一定会开心的,是吧,段姑娘。”
段七指了指顾君生身侧,“开心的都扭成麻花了。”
顾君生忍住转头的冲动,突然想把抹额摘掉吓跑客户。
严武颤巍巍地,声音散了一地,“段,段,段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么啊?”
晨风起,吹动发丝如媚,段七一字一句道:“你、身、边、有、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