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体育课时,我和你最近的距离。”
温知许一怔。
“可能你从来都不会注意,和你同一节上体育课的有哪些班级。你的体育课是下午第一节 ,我也是,而我们班集合排队的队列就在你们班隔壁,你在第二排最中间的位置,我在第四排最右侧的位置,我和你最近的距离,就是35步。”
那是在许忱注意到温知许这个人后发现的事情,那个让他感到好奇的女生,原来一直都和他上的同一节体育课,并且就距离他如此近。
从那之后,许忱便习惯了在体育课上观察温知许,看她紧皱着眉头站军姿,看她喘着气跑八百米,看她和同学在排球场打排球,看她在树荫底下喝水乘凉,看她做了好多好多事情,然后渐渐的,许忱开始期待每周的体育课,因为只有在那时,他才可以那么近地看到温知许。
温知许听完,感到非常震惊。她还真没有观察过有哪个班跟他们上的是同一节体育课,而且她从小性格内向,也不爱打听别人的八卦,更不敢去观察学校里有哪些长得帅的男生,所以她才会不知道许忱的存在。
见温知许不说话,许忱用肩膀轻轻撞她。
温知许这才回神,看他一眼,说:“我就是觉得挺震惊的。”
顿了顿,温知许脸色忽然一变,她倏地看回许忱,试探地问:“那我有回体育课打排球的时候被排球砸到脸,流了一脸的鼻血……”
许忱:“我看到了。”
温知许:“……”
那一次可谓温知许人生社死的名场面之一,她从小没有什么运动细胞,也就长跑的耐力稍微足一点,可初中时排球是女生的必修课,每个人都必须得会且要上场打,所以每回上排球课温知许都胆战心惊,看见球过来了就紧张得要死。
以往几次她还是站在边缘位置可以浑水摸鱼,可那一次老师偏偏让她站在了正中间,对面的球从远处飞来,温知许吓得双手颤抖,不仅没接住球,还被球直接砸了脸,当场就流了鼻血。
那时候,她头发凌乱,眼神呆滞,脸上又是血又是灰,眼镜还被砸断了一只脚,可怜地挂在脸上,被老师搀扶着去医务室的路上经过了好几个正在上体育课的班,几乎是所有人都对她行了注目礼,当时的温知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可是这一幕居然被许忱看到了。
温知许满脸的生无可恋,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许忱难得见她这种表情,想笑又不敢笑,便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但我不觉得很难看什么的,我当时只是觉得担心,然后又有点心疼,后来我还专门去医务室找过你,看你血已经止住没什么大碍了我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