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缩在所难免,是他太过激进。
可他现在实在是燥得难受,像是意外开错了淋浴开关,高温灼烧的痛感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
尤其是此刻,鹅绒被不知何时被踢下床,佟霖的领口早就在他的动作下敞得更开,锁骨之下的领域愈发刺眼。
林景舟稍微舒展了一下,随后佟霖听见他轻而长地叹一声,下一秒温热的手掌贴到后背,颈脖处开始微微作痛。
林景舟像是在报复,报复着佟霖当初的不告而别,啃啮着,唇齿在迅速啃/咬颈脖处的敏感肌肤。
佟霖觉得自己化为海浪上的帆船,在漩涡里上下翻涌,沉沦在深邃漆黑的海水之下,难耐地低吟且颤抖着。
直到一道短而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这种令人发颤的窒息感,手机在桌面不停地震动。
默认铃声,是林景舟的手机。
佟霖回过神,电话声在床上的人耳中越来越急促,像是在对屋内旖旎氛围做出的警告。
铃声越急促,颈脖处的疼痛感越强烈。
五十五秒后,无人接听后的铃声自动停止,屋内恢复静谧。
林景舟完全没听见铃声,只沉浸在自我反省中,觉得自己这种不敢表明心意的“懦夫”怎么能指责她,动作缓了些,细细密密的吻又重新落下。
这样更痒。
原本刺痛感掩盖住痒意,而现在她需要直面它,短促的轻吟声更频繁了些。
第二遍手机铃声响起,佟霖抓住救命稻草,“它又响了。”
“……”
林景舟用气声嗯了下,紧扣住她双手的手掌也慢慢从迷乱中抽离开来,他一脸无奈地起身,床垫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力量,“吱呀”一声作响像是谴责两个人的运动过于剧烈。
他起身去够书桌上震动的电话,听不清对话内容,而声音是强压着情/欲的温柔。
一如既往,但太过刻意。
这样的声音顿时让佟霖回想起方才他情难自禁地不停喊着她的名字。
嗓音里带着喘意,“佟霖。”
“……嗯。”她反应迟钝。
“……”
颈脖敏感处湿润触感一空,他喊:“佟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