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默契下,祝文恢复的同时,王绮玲主动以自身储备增幅了天命神器的力量,为攻击赋予特性。
斩击落下,宛若漩涡般的庞大力量便被切开,而后追随着天命神器的牵引,化作缠绕于剑的锋芒。
天命神器,这把祝文至今都没想起来要取名字,只是粗略用个代称的绝世神剑,不仅仅是顺应杀劫的杀伐之剑,同样也因以阜阳国始皇的最后一剑为种,拥有开辟时代,君临天下的堂皇大气。
王者之剑,可驭百兵,敌人的能量,自然可以收归己用!
而这样的一剑,自当有其不同于空有皇位与力量之物的风采。
那剑气,行过了五万里,在大地上撕开沟壑,跨过阜阳国原本的边境,直抵大陆的尽头,那剑光,照彻了八方,寒冽得让龙脉皇帝不敢去看。
原本被龙脉皇帝夺去的“对龙脉皇帝最大造伤记录”,又被祝文这一击重新夺了回来。
龙脉皇帝再一次迎来了震惊:他知道自己对力量的支配力度并不完美,但怎么可能被这么弱小的敌人偷走!如此大逆不道……
他意欲愤怒,意欲怒喝该杀,可这些愤怒早就在开战不久后就已因祝文的所作所为而燃过,却什么也做不到,反倒只给他带来苦闷。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杀死祝文?他绞尽脑汁去思考,大量的辅助思维器官被临时创造出来,试图筛选好用的能力。
最强大而独特的那些灵体能力需要强大的灵魂,需要一名生前就足够强大的驭灵师,随着龙脉的完成,阜阳国的灭亡,早已没有驭灵师的存在,龙脉内不断生成的新灵魂从未活过,哪怕继承了旧有的灵体,也没有属于它们自己的东西。
龙脉皇帝无法复现那些已经随着时间消磨殆尽的特殊能力,而在现有能力中满足范围大,发动速度快,不可被破坏,能够造成足够伤害的能力……
神光激流,烈焰龙卷,震波成浪……对,他还有很多能力,不能因为这般渺小之敌失了皇帝风范。
当如雨般坠落的光芒穿不透剑网时,皇帝的心中多了一丝畏缩。
当直冲云霄,将因天坠而黯淡的苍穹重新照得通红的火焰龙卷被从中截为两段,穿过大地的灼风再度撕裂一大片灵体时,皇帝的心中多了一份骇然。
当让大地如胶体般弹动,连那厚重的灵躯都甩起的震荡被反过来利用,化作“震地之剑”时,皇帝几乎陷入了疯狂。
不对,为什么他都已经如此认真,想尽办法去击杀这虫豸,却什么都做不到,这看似渺小的怪物究竟来自何处,为何恐怖到这般地步!
说起来……为何他第一个念头是捕捉他,询问他来自何方,第二个念头就成为一定要杀死他。
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远比先前都更为强烈的惊骇之感涌上龙脉皇帝的心头,他即使将那惊骇压下,不去思考真相,可在算过自己反击带来的连带损伤与这怪物钝刀子割肉的缓死后,一股摆烂之欲却不禁升起。
反抗反而死得更快,反正天坠在即,他若是继续呆在地面上也会被坠落的天穹压中,那不如他趁现在,不再管这莫名其妙的敌人,开始下沉吧。
被砍也就被砍了,不反抗他至少还能再活几周,反抗可能活不到天穹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