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质这东西哪能说改变就改变?!这东西是后天培养,或是先天就有的!
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苍舒只能继续问:“娘,你会觉得他的眼神冰冷吗?会觉得他有时候看人极为冷酷吗?”
苍母眨了下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摇头道:“绝对不会,他啊,看着就是个潇洒肆意的人。”
用完早膳,苍舒再次询问了自己周边的人。不出所料,得到的答案与前两次还是不同。
这人描述道:“姑爷就像是那种笑面虎,每次笑时,都会露出虎牙…虽然很好看,但总让人害怕。”
“而且我能确认,姑爷跟什么清冷潇洒肆意搭不上关系,他长得就柔柔弱弱的。”
苍舒:“……”
苍舒压下心中的猜疑,再次问:“那你还记得姑爷叫什么吗?”
“小姐,我们做下人的,哪能直呼姑爷名讳。”她悄悄凑近,往四周看了看,这才答道,“不过小姐还未与姑爷成亲前,喜欢称呼姑爷为——”
“烬。”
这字一出口,苍舒有些失力的倒在桌子上,身旁的丫鬟赶忙来扶,就听见她家小姐忽地说了一句——
“好难受,我好想哭。”
她的手颤抖,整个人上下都是在颤抖,拳头也握得极紧。
丫鬟被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
“我没事。”
苍舒揉着太阳穴:“只是我刚刚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片段。”
不属于她原本认知里的片段。
农历新年前一天,苍舒在兵器铺中定制的剑提前被送到了府上。苍父苍母一见到此剑,便纷纷跑来关心道——
“你最近怎么又想着耍剑了,多危险啊!”苍父拿着剑端详,手无意划过刀身,被刺出伤口,“舒舒,你这剑怎么还开刃了?不会有事吧?!”
“你要学,爹给你找个武术老师好好教你,我们从没刃的开始学。”
说完这些,苍父根本不管苍舒是何表情,直接跑出门,去找教剑的师傅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拉着教剑的师傅过来,临走时,又特意嘱咐了这师傅一些事项。
这师傅一一应过。
“小姐有基础吗?”这教剑的师傅语气很漠然,说话间带着一股莫名的傲气。面前的姑娘穿着打扮极为鲜艳,墨蓝色的长袍,乌发被一根红色的绸缎系着,像是在这院子中唯一的浓墨色彩。
她的手明明该拿镶嵌珍珠的扇子,而不是握着剑鞘,开玩笑似地说“她想学剑。”
苍舒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基础,她先是点头又赶忙摇头,看得这教剑的师傅分外不解。
她解释道:“我不清楚我有没有基础。”
师傅见此,坐至石桌一旁,对她示意道:“那你先把你知道的给我比划比划。”
“……”
苍舒拱手道:“那就赐教了。”
话音落下,剑气在一瞬间蓬勃而起,以极为浩大之势趋于两旁。庭院的大树似被狂风怒嚎,无数落叶落下,而她游于树叶之间,所见之处,皆被她一分为二。
教剑的师傅:“……”
“等等。”
在苍舒结束后,他怀疑人生地问:“小姐,你学剑学了有几年了?”
她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姑娘能学到的境界,剑气动四方…这至少得有百年…而且…她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将剑耍得几乎同人合二为一的…
苍舒负剑而立,勾唇笑道:“我好像只学过一个星期。”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教剑的师傅大声反驳:“凭小姐对剑的熟练程度,不可能只练了一个星期!!”
苍舒深呼吸一口气,认真问:“那我该练多少日子?”
师傅沉着开口:“至少几百年。”
“……”
苍舒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这样,那我可能是练了这么久。”
她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段话,不等这师傅反应过来,便叫人送客。
男人是晚上回来的。
近日他常早出晚归,苍舒问起,也只是随意将她搪塞。故在见她还坐至屋外时,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很自然的想要俯身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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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躲过。
男人嘴角的笑凝滞,他稍愣,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黑幽幽的。
“夫人,怎么了?”
苍舒未有多余回答,只站起身一直看他,然后叹气问:“你相信记忆会骗人吗?”
“……”
气氛有很短暂的、几秒钟的沉默。
男人僵直着身体站在那儿,过了半晌才说道:“有,会有骗人的时候。”
苍舒垂眸看着地上,小狗跑过来,她弯腰将其抱起,将脑袋贴在它的绒毛之中。
男人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又或者是给了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人会美化自己的记忆,可能一件事情想多了,就会与现实混淆,久而久之,便会认为是记忆。”
苍舒没说话,依旧贴着小狗的身躯。
男人低头再次问:“夫人,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好温暖。”苍舒弯腰将小狗放在地上,并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问题。
男人疑惑,目光跟随着小狗拉远了一段距离,然后回眸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