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含玉此人,虽然表面看着这不会说、那不会说,其实心里心思深着呢!平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可孟浪了!
不然刻骨这种行为这做得出来?光疼都要疼得半死,当时他也是差点昏厥,流的冷汗几乎都能接一盆水!
他害羞、他觉得丢人,并不是贬义词且不爱苍舒。他只是想保持自己的形象,在苍舒面前挣个印象分。
少男能有什么很复杂的心思呢?
他简直都要爱惨她了!!
苍舒明显也被这称呼给震得满脸复杂,朝裴含玉看去时,便瞧见他满脸正气,没有半点羞涩模样。
“……”
关于‘师姐’这个称呼,从其它不认识的人的口中听,还算是正常,但不知为何,从裴含玉口中听,这称呼就突然变得怪异起来。
他…平时好像也没这么客气吧。
不过也没什么事,至少这长串话在她听来有理有据,且挑不出任何——
“是师尊叫我陪同师妹,若是裴师弟有意见,大可以去找我师尊。”谢良青转过头,瞧向还未将表情收回去的苍舒,“师妹之前说过,谁陪同都一样,怎么如今我陪同,师妹却不愿意了?”
“莫非是师妹瞒了我什么事?”
苍舒的表情在听见这话时完全淡了下来,与刚刚笑意满满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我能有什么事瞒着师兄。”
“既然师兄想去,那就跟着去吧。”她的表情收得很快,转变态度也很快,快得裴含玉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裴师弟,今日你就在院子内好好歇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
裴含玉抿着唇,轻声应道:“好。”
谢良青不愿同裴含玉停留在一处,得到首肯后,便看向苍舒,向她示意道:“走吧。”
苍舒点头,大步往前走。
这次她的身前没有人,谢良青走在她身前打量着她的后背。半晌,才同她并排,消失在拐角。
裴含玉就在身后盯着。
即便身影消失不见,也没有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老头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独自在脑袋内嘟囔道:[好奇怪的走向,若是按照正常趋势往前走,他应该会依着苍舒才是。而且你刚刚说得有理有据,我并不觉得他会拒绝。]
谢良青向来会将苍舒的安危放在第一,他会顺从苍舒,并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刚刚…他好像仍是固执的要跟着苍舒。
这怎么也不应该啊?!
裴含玉松手闭眼,并未走出苍舒的院子,反而是走向院中央,坐在石桌边,安安静静地等她。
他问老头:“那依你所言,怎么才是正常的走向。”
老头道:[依我所言,他应该在百般纠结之下,被苍舒的话给说服,因为他是苍舒的师兄,平日里几乎什么都依着她,什么都听她——]
话语突然没再往下说。
裴含玉敲桌的手顿住,目光突然直愣愣地盯在一处,像是大脑有所定格:“你怎么不说了。”
[以往你听我说话总是会反驳我。]老头咂咂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些跟你没关系,只是我本人觉得很奇怪罢了。]他转移话题,[其实你今天已经很棒了,比谢良青要棒好多,他这么强硬,即便是得到了苍舒,苍舒也不会喜欢的。]
[含玉含玉,这局还是你赢了。]
“……”裴含玉没出声,手指又恢复了原来有节奏地敲动。他又出声拉回了话,“所以你刚刚是想说什么我?感觉你说得蛮对的,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老头道:[难得有你能认同的,但这话我不能往下说了,因为跟你没有关系。]
裴含玉挑眉,没理他的话,反而是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原本的性格,按照之前所有的发展,其实应该会再次被说服,但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没有按照你心中的轨迹发展,而是跳离了你心中所想,原本发展的设定是吗?”
“……”老头惊奇,语气听着像是在将事情化了:[你什么时候掌握这么多高深的名词了?]
裴含玉随意说道:“…你给我的书里面有写,而且你之前也说过。”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些话,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老头突然变得静默,没再继续说话,很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这是他用来掩饰、逃避的方式。
院中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落下,湿润的泥土上,很快便盖满了被子,厚厚的就像是棉被。
苍舒坐在车上,脖颈枕着胳膊,眼神飞速掠过街道的上的落叶堆,只用手轻轻触碰着花车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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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闻的气息飘荡在四周。
苍舒边轻轻拨弄,边开口说道:“师兄,你出来能不能不要看我了,多看看外面的景色呗。”
她的声音有些疲倦,垂眸的视线显得极为慵懒随意。
师兄短暂的往她身侧看去,几秒后又转过头说道:“景色很不错。”
苍舒侧过眸看他:“景色不错,你怎么不继续看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