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衎哥,你不必担忧的。”纪思岚将手指搭在金衎的手背上,抬头笑着看向金衎,原来被人爱护,眷恋,从不是只属于某一部分人的特权。
“说起来我也是前不久才正式见到珍妮,确认有她这么个人的。”纪思岚将纪老夫人想念家人,珍妮到了沪上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也再一次认清,她与纪家人的感情如此的淡薄。
“其实我还有问题,冒昧的问一下纪总。”陈律师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一条条的记载了他研究过资料后的突破口,“纪总说前不久才确认有纪珍妮这个人,难道在这之前,您一直都未见过她吗?”
金衎眼含警告的看见了陈律师,虽然他是金氏集团中能力最强的,但也不是让他来一次次挑开阿岚的伤疤的!
被盯住的陈律师忽然觉得脖颈有些发凉,沪上虽说在降温,可金公馆并不会在意那点儿取暖的费用的,察觉到金衎投来的视线,心中确定刚刚的冷感是合理的。
陈律师端起咖啡杯,轻啜一了口滚烫醇香的咖啡,细滑的口感让他在心中麻痹着自己,即使问了几个冒犯的问题,纪总也会保住自己的!
纪思岚不知道站在自己背后的金衎还有这么多的小动作,听到陈律师的问题,她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珍妮。”
想起以往的旧事,纪思岚笑了一下,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凉薄和讥讽,“我第一次知道珍妮姐弟时,她们两个刚刚出生时,那年我以金海棠的身份刚安葬了名义上的爷爷,金老裁缝,也正是那一年完成了那副绣品。”
“一男一女凑成的好字,让卧床休养多年的纪老先生激动的下床站了起来,便是家里早已经四壁徒空,他老人家也要为这对龙凤双胞胎添点儿彩头。”
“那副绣品就是阿岚最近修补完的那架绣花屏风吗。”哪怕早已经触及了真相,金衎的声音还是有些不可察觉的颤抖。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纪思岚说的简单,一旁的金衎已经眼中喷火,要握碎手中的茶盏了,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坐在对面的陈律师决定要超长发挥自己能力的同时,也不禁为这纪珍妮预支了一颗鳄鱼的眼泪。
“那时海棠街混杂而居,纪家只剩了一间卧室,半间堂屋,早就被纪老爷子抵出去了,手中剩下的几个钱也做不了什么。”
“即使当时我还叫着金海棠这个名字,未成年前,监护权也是在纪家手上的,还好这一幅作品便满足了纪家的需求,向海外汇了款后,足够纪老爷子生前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