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的联络邮箱,都是他的。
他当真像是空气似的,渗透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份从一回赫尔辛基就存在的别扭和矛盾在这一刻被放大,她梗着脖子应着脾气说道:“那有怎样,我一会儿可以让他上来的。”
徐又焉的冷笑刺耳,几乎是在骂着她的愚蠢。
话语冷的吓人,“徐荼,我不喜欢跟你玩这种没有意义的文字游戏,我说过,你若是再算计我,我会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次我没有算计你,”徐荼把语气放缓,严肃而沉稳的回答道:“四哥,你现在来管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不觉得是自己逾矩了吗?”
第十六章 (二更)
接下来的日子,徐又焉再没有给她打过任何的电话。
徐荼处理完爷爷交代的任务,就腾出时间来和沈浓搬家。
她花钱无度,家里堆叠的满满的各种高定服装和古玩手工,价格不菲,每一样都舍不得扔掉。
跟徐荼还有回来的打算不同,沈浓饶是想日后再继续学业,也不会留在赫尔辛基。
所以断断续续的,两个人整理了足足一个星期。
而后一起去办理了各类账户的销核和延期。
北欧绝不是什么高效率的国家,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预约和等待。
徐荼原定以为会早一点回国,没想到当真拖足了一个月。
圣诞节是在赫尔辛基过的。
不少同学知道她和沈浓即将离开芬兰的消息,嚷着要在平安夜办一个大的party。
Pare第一个响应。
赫尔辛基的中国人不多,徐荼不愿意混圈子,也和大家走的不近,可临要离开,大家却都摆出了依依不舍的姿态。
一时间,场面被烘的很大。
地点就定在了Pare的家,买了彩带气球,还搬了颗两米多高的银冷杉,一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装饰圣诞树,徐荼拿着那些义乌产的小零件,笑着夸耀了一把祖国的强盛。
沈浓把不打算带走的两箱酒全部搬了去,大有一种不醉不归的架势。
徐荼很少参加这种场合的聚会,看着大家热热闹闹的跳舞唱歌干杯喝酒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眉眼间就浸润了笑意。
人当真是社会性的动物,感受到友好而亲密的环境,是会不自觉的的分泌多巴胺。
沈浓则比她更加投入。
许是知道这一次大概真的就是最后一次,那份放纵到极致的快乐,带着喜剧电影的夸张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