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嗯”了一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若是遵从了内心,就一定要承认她对徐又焉的感情。
是十一岁跟在他身后,把命运的赌注压在他的身上时,耗尽全部勇气的信任;是十二岁初潮,看着也不过才21岁,尚且算作青涩的男人跑去把所有的卫生巾给她买个齐全的尴尬;是十五岁嚣张跋扈,他眉眼带笑的纵容着她的宠溺;是十九岁她脱得干净,他却忍着怒火,给她穿上衣服的克制。
她人生的半数时间,已经跟他紧密的契合在一起。
是她想否认都否认不了的爱情。
“咳咳,若是我不同意,你会和又焉在一起吗?”
“我不会的,”徐荼摇了摇头,“我既然四年前答应过爷爷,我就会永远做到。”
“能姓徐已经是我不曾想过的幸运,我知道要放弃什么。”
徐延国到底是大笑了起来,却扯着伤口,疼得咳嗽声不断,眼看着门口的护士推了一半的门,又被他给轰了出去。
好难得平复了情绪,枯枝干瘪的双手拍着徐荼白皙柔软的手背,“若是我死了,又焉掌管了徐式,他说你们可以在一起,你会吗?咳咳。”
徐荼被这个问题问的愣了一下。
继而很果断的摇了摇头,“爷爷你放心,我即已经答应了你,就永远不会做出违背徐家的事情。”
徐荼的手被缓缓的握着,半响没有声音再响起。
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徐延国已经疲劳不已。
申叔进来说老爷需要休息了,徐荼这才起身,刚想说几句熨帖的话,就听到爷爷说道:“小五,京市那家幔京原本是打算作为遗嘱给你的,既然回来了,现在就拿去练练手,以后好帮着你哥些。”
说着,嘱咐了申叔几句,就闭了眼眸,呼吸绵长。
徐荼是想过,徐家偌大的家业,既然把她叫回来,是总要做些什么的。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爷爷竟然要把幔京给她。
徐家在酒店领域的涉足并不深,京市的几块地皮,是早年爷爷还在实的时候批下来的。
那时候国家急需旅游业的发展,他扔了大半的家产,身先士卒去做酒店。
幔京不算什么连锁的大酒店,但在京市,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老招牌。
位置好、服务好,虽然装修已经陈旧,但胜在最初的布局就颇有前瞻性,所以实用度足够。
早年一直是徐清源的妈妈,徐卿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