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份资料可以在一夜之内拿出来,只能说徐又焉早就猜中了爷爷的打算,提前为她做了安排。
徐荼不是学会计的,虽然经济大类在外人眼里不分家,但其实截然不同,所以这些资料,她足足看了三天。
以至于最后孙载怡看不下去,拎着徐荼的耳朵就要把她揪下楼去散步。
“徐小五,你在孵小鸡嘛,一动不动的。”
“赫尔辛基下雪的时候,我可以半个月不出门的,这才三天,小意思。”
徐荼一边说着,一边在几个关键岗位的管理层的任职简历上画了两个圈。
很多时候深处其中看不出问题,但作为旁观者,仅仅通过简历,都可以看出整个酒店内部的派系斗争问题。
分管客房服务的总经理姓赵,徐荼问了徐清源,是他父亲赵重赞的表弟,赵珂丞,90年生人,算不得年轻,但四年前才进入幔京,就一举做到了这个位置,是谁的人就显而易见了。
另一个主管经理负责餐饮服务,姓滕,今年四十八岁,是从幔京成立就一直在这里工作的老员工,人虽然能干,但与供货方关系紧密,幔京近十年的采购人员都未曾变过。
这在任何企业都是大忌。
更别说还有负责前台的总调度,负责会务的会务部,迎宾部等等。
幔京作为一个成熟的一线城市标杆性的酒店,每一环都盘根错节。
爷爷这种时候把幔京扔给她,还真是老谋深算。
徐荼叼着笔,在纸上画着各种人物关系图。
孙载怡看着她摊了一地的纸,伸脚踹了踹,咬着下唇思忖了许久,“小五,你把我带走呗。”
徐荼还沉浸在关系网中,冷不丁的听孙载怡说了这么一句,没当回事,还以为是她日常示爱的话语,头没抬起来,敷衍的应着,“行,我走哪都带着你,我最爱你。”
“不是这个意思,”孙载怡坐在了徐荼旁边的沙发上,抚住徐荼的肩膀,愣是让她抬头看向自己,“我去给你做助理,总经理助理,怎么样?”
徐荼这才明白孙载怡这话的意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怎么样,你一个海大的高材生,为什么要去给我做助理。”
孙载怡一直以来成绩都比徐荼好上不少。
那时候徐荼刚刚从末寨来到京市,饶是徐又焉已经提前为她一对一突击补习过大量的基础知识,但她还是像听天书一样度过了转学的前三个月。
是孙载仪一点点的,把每一个知识点背后涉及到的基础性原理教给她,带着她复习预习,她才勉强可以跟上学业。
虽然后来她追了上来,但还是落了孙载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