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掩盖了赵重赞对她的威胁。
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徐又焉,可话卡在喉咙里,最后人反而蔫了起来。
若是她不姓徐,哪里还有去询问这些事情的立场。
徐又焉看着她那副干瘪了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反而越发的浓郁。
很难得看到嚣张的小五这幅模样,不是为了躲他,而单纯的陷入一种茫然无措中不知如何是好,像困境里的猫似的。
特别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裹在围巾里,因为丧气而鼓起的嘴巴让整个腮肉嘟嘟的,像尚未消散婴儿肥的小朋友。
徐又焉伸手就捏了一把,毫不意外的对上了她防备的眼神。
“你不想从我这里知道点什么?”
他的话语里,有一种刻意诱拐的笑意。
“你会说吗?”
“你试试看。”
徐荼长呼了一口气,愣是把自己转了个身,正对着面向了徐又焉,“这些都是你和爷爷的计划吗?”
“都不是,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
“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徐又焉的笑点,让他嘴角的笑意收不住的浓郁了几分,“我只是运气好一点,都猜到了。”
“所以你和爷爷是在做什么斗争吗?”
徐荼从刚刚回国就感受到了他和爷爷之间的那种无法言明的暗潮涌动,甚至后来她怀疑,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她被徐又焉带回国,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刻意要把一个方便爷爷向外传递信息的人送到他的面前。
虽然这几个月里,徐又焉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到底给爷爷做了些什么。
徐又焉轻笑,“这是第三个问题了,你最好考虑清楚,你最想问的是什么。”
他太过恣意,手指解开袖扣,人坐在那里,有一种掌控着全世界的松弛。
那副好看的皮囊好像给这份松弛增加了更多筹码,像是整个人多了几分仙骨。
徐荼突然就想起孙载怡跟她说的,旁人形容徐先生,用的多是“沉稳、疏离、高远、不可攀折”几个词。
那时候在灵觉寺她以为是庙宇给予他的渲染,可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
徐又焉在她的记忆中,一直都是二十岁的徐又焉,可他今年三十二岁,已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噩梦醒来,误把她当做旁人,啃咬肩膀的男人了。
而是眼前这个掌控一切,甚至可以和爷爷博弈数个来回的男人。
在他面前敛着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任何意义。
他都可以窥探出来。
徐荼到底问出了口,“陈灵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