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得笑得收了收,眼底都泛着泪光似的,“你是把徐又焉当傻子还是把沈凌当傻子。”
“这豪门密辛里道不尽的龃龉还少嘛,”孙载怡不以为意,“我爸我妈当年更乱,但是孙家的地位动了吗?就是你和沈凌把这婚结了,日后住在徐先生那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知道你脑袋瓜子里想的什么,有那么一尊大佛护着你,你纠结个什么劲啊。”
孙载怡说的都是事实。
旁人眼中难以触及的高门大院,其实内里腐烂堕落,从根上都是臭的。
婚姻和爱情从不冲突,婚姻与利益交结,爱情与情欲连携,所以结了婚在外面各玩各的是常态,反倒是忠贞如一的,少得可怜。
徐荼喝了两口酒,没有接话。
孙载怡突然偏头看她,“你知道沈浓的联姻对象是谁吗?”
徐荼闻言摇了摇头,她从回国就焦头烂额,俨然忘了当初沈浓和她回来,也是为了联姻。
海城一顶一的人家就那么几个,“我认识?”
“应该认识,倪匡生。”
徐荼一愣,继而意识到,“港城倪氏?”
“对。”
徐荼眉头一皱。
她跟着徐又焉见过两次倪匡生,都是以家宴的形式。
徐又焉的生意与他没有太多的联系,倒是倪氏想要打通京市的贸易入口,希望徐存礼通融通融。
这几年国家对港澳的政策远没有前些年来得纵容,所以很多事情,的确需要亲上加亲来实现。
倪匡生在港城做的是地产生意,又兼顾着大半澳门的□□业,是个实打实的商人。
人长得儒雅英俊,话不多,但眉眼间潜藏着情绪,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有过婚史,甚至在之前的一次家宴上,徐荼见过他的小儿子。
顶顶聪明的小孩子,算下来,今年也有七八岁的模样。
更何况,倪公子当年一掷千金力捧当今影后宋晚宁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之后的艳色绯闻也不在少数。
沈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让沈浓嫁这么个男人。
徐荼努力按下心中的不适,“沈能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