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强硬的威胁合作到现在的感情线,怕是祁安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今晚到底要怎么跟她聊。
只能在慌乱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明明四年前他们假装在一起的时候,徐荼跟他说过自己对末寨的恨。
那种浸入骨髓里,永生无法忘却的记忆,不会让她生出任何与“想念”有关的字眼。
若是陈望站在她面前,她或许会动摇半分。
陈广传,呵,她恨不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把他碾入尘土里。
徐荼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作势要走,想了想又转头看向祁安,“你若是男人一样有话直说,今晚我们还有聊的必要,若是你继续这样跟我装傻充愣,日后就不要见了。”
“等等,”祁安果然立刻喊住了徐荼,在她的严肃的眼眸注视下,像是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相信因果和命运循环吗?”
徐荼静静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双腿交叠,把手机不着痕迹的开了录音。
“不相信。”
“因为你们都是得了命运馈赠的人,所以绝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命运会把这份馈赠夺走,赠与下一个人。”
徐荼的眼睛落了几分严肃,嘴角的笑意敛起,祁安的情绪和状态都不对。
他的拳头已经攥紧,青筋暴起,人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在静音模式下,给徐又焉拨出了一通电话。
相信他只听着没有回应的空旷对话就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他认识陆先生,自然会通知店里的人第一时间来保护她。
“你想说什么祁远安?”
“我想说什么,呵,徐荼,哦不陈荼,你能坐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跟我说话,你以为是你本身如此吗?”
“哈哈哈哈哈,并不,”祁安的眼眸突然凛冽,带着一分恨意,“是因为你夺了我姐姐的命。”
徐荼眼眸一冷,“我与你姐姐何干!”
当年她碰到徐又焉的时候,祁芸绒已经没有了气息,最后他们一起出了山,是徐又焉花了巨额的金钱,找了村里的大量壮劳力,才把她的尸体完好无损的带回了她的老家。
徐荼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她。
“我问过了,当年我姐姐之所以跟着徐又焉去末寨,是去找一种花,传闻中一同看过那束花的男女便可永远在一起,但是她死了,你出现在了那里,你说,是不是你索了我姐姐的命。”
祁安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带着常人没有的扭曲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