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和背包都挂在衣架上,根本无心去取。
一直到她冲到大厅,那个柔软文雅的小姑娘刚想迎过来,门帘就猛地被掀起,徐荼在抬眸的瞬间,几乎是本能的冲向了前面的怀抱。
话语颤抖,身体也在颤抖,那种恐惧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大脑,就像是爷爷当初告诉她,要让她与陈广传恢复关系时的恐惧一模一样。
什么命理线,什么作法。
她只要一想到刚刚祁安的狰狞的表情,就仿佛根本喘不过气来,她死死的拽进眼前人的衣袖,“徐又焉,我害怕。”
熟悉的手臂把她轻轻环进了怀里,一点点的,从头发轻抚到背脊,耐心的,安静的,而后,在明显感受到怀里的抖动变得轻微后,沉声说道:“阿图放心,我在。”
第四十章
徐荼没有去问徐又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无心去想。
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吓得浑身发抖。
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恶寒夹杂着恐惧,让她紧紧抓住徐又焉的衣袖,她甚至直接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什么男女之情,什么兄妹礼仪,她已经全都顾不得了。
这一刻的徐荼,怕的恨不能当场杀了祁安。
特别是他的那句,“陈荼,你会永远和我祁远安在我姐姐的注视下,共享他们徐家的荣华富贵。”
末寨也有这样巫蛊之术,法术操纵的复杂而阴郁,几乎整个塔楼都被燃烧的浓烟和叮铃作响的铃铛笼罩。
徐荼小时候因为太过漂亮,与父母姐姐长得都不相似,而曾经体验过一次这样的巫术。
偌大的散发着胶臭味的木屑软垫,只有五岁的她被迫跪在上面,周遭围绕着只有山顶才有的一种灰黑色的草芥。
是野兽们惯常用来消化的食物。
村里大半的人都来观礼,看着她在十一月的冷冬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罩衣,堪堪能盖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