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她眼中当真毫无破绽的预算计划,创新的市场分析,数据详实的调研报告,以及在她认为,到了徐又焉这个职位完全不可能每一项都清楚的项目分支。
他竟然全都可以立刻洞悉出需要重新考量改进的地方。
甚至,可以一眼断明,看似蒸蒸日上下的亏损项目。
也不过才一个小时,从他手里过掉的资金数额,已然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是幔京酒店最大化收益百年都抵不住的流水。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说,幔京不过是个毛毛雨。
徐荼听得乏了,脑子转的远不及他的速度,累的不由得睡了过去。
中间被沈凌的信息吵醒。
爷爷去世之后,沈家安静了许久,听沈浓的意思,她大妈一直在等着徐家遗嘱的公布。
不确定徐荼这个坊间传说的养孙女能否真的像传的那样拿到最大的部分。
所以遗嘱迟迟未公布,沈凌也就迟迟没有动静。
特别是又听说她从幔京酒店卸任,一时间圈子里的风声不断。
若非再看到这个名字,徐荼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未婚夫了。
当下皱着眉头点开来。
沈凌:【小图,听说你今天和徐先生一起返江,不知道是否有幸可以为你接风。】
徐荼的嘴角微微一抖,突然想到什么,偏头看向一旁的徐又焉,“四哥,我什么时候去改名?”
徐又焉正托着下颚在看数据分析,头都没有抬,“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这话说的像个废话,徐荼努了努嘴,“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可不敢说了算,而且爷爷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那个陈阿姨,让我以什么身份落到她的名下,孙女?”
徐荼琢磨着,自己这身世都可以写成一本小说了。
祖国西南边缘贫穷寨子里的小姑娘一转眼变成了京市徐家的孙女,现在又即将落在汴安寺净源师傅的孙女,四海为家,四海无家。
徐荼的问题太多,徐又焉只捡了自己最想回答的一个,“爷爷的考量不重要,你开心就好,你若是不想改,就不改。”
听听,这话说的,当真是非常有徐先生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