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都快七十了,稔针都已经不行了,我何苦折腾她老人家,再说了,”徐荼一顿,从包里抽了个东西出来,在孙载怡面前一闪。
孙载怡皱着眉看她跟耍宝似的,“你在逗我玩吗徐小五。”
“没有,”徐荼这次把东西规整的放在掌心里,递给了孙载怡。
是一张她的身份证。
只不过姓名一栏,赫然显示着“陈荼”。
“卧槽,这是什么个情况,你被四哥给踢出家门了?”
“滚滚滚,”这话听的徐荼不乐意,把身份证收了回来,“爷爷的遗愿,希望我改姓陈,落在一个故去的奶奶名下。”
孙载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这多好啊,你和四哥就不用当苦命鸳鸯了。”
徐荼觉得自己可以找个胶带把孙载怡的嘴给封上了。
“话说,我还以为徐老爷子一生刚正不阿,不会搞这种婚外情,私生子一类的事情,你不会真的就是你爷爷和那个什么奶奶的孩子吧。”
徐荼哭笑不得,“陈奶奶去世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我那时候还不到十岁。而且爷爷和她是晚年自由恋爱,不存在第三者。”
“这事你知道就好,什么时候对外公布,或者是否要对外公布,要看爷爷完整遗嘱的安排。”
她之前一直以为,她送去瑞士银行的那一份遗嘱和徐又焉手里的那份是相同的内容分了两个版式。
后来才知道,他们互为补充,共同组成了一份完整的遗嘱。
只不过徐荼本就没有看过她手里的那份,徐又焉的,也只是听他偶尔提及几条内容,到现在都不知道爷爷具体想要做什么,她的那份到底要何时取出。
孙载怡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永远不说才好,这年代大家拜高踩低的很,知道内情的当你还是徐家小五,不知道的或者道听途说的,肯定会对你不友好。”
“就说沈家那个二公子,要是知道了不姓徐,分分钟退婚你信不信。”
徐荼一想到沈凌那张惨白的脸,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信。”
“所以啊,”孙载怡煞有介事的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徐荼徐荼徐荼,你就是徐荼,陈荼难听死了。”
徐荼被孙载怡的话逗笑,伸手就捏了捏她的鼻头。
孙载怡惊呼,“徐小五,你把我的粉底液和修容都捏没了!”
她突然意识到,她连下意识的动作,都和徐又焉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