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我帅还是夸我咖啡做得好?”他调侃着,回到了小屋里。
手旁利落的开机,“喝点什么?”
“老样子两杯。”徐荼脆生生的应着,熟练的哪里像是一年来几次,仿佛是每天都会光临的社区咖啡厅似的。
这个季节鲜少有人滑雪,偌大的半山腰上,倒是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徐荼和徐又焉落了座。
“混血?”徐又焉随意问道。
“对,Bear是中意混血,妈妈是中国人,在这很多年了。”
徐又焉轻点了点头,仔细端详着在小屋内忙碌的男人。
英挺高大,人明明长得帅气,却在这大山里带着几分大自然的粗糙。
并未及时打理的胡子,还有青灰色的胡茬在下巴处,深蓝色的冲锋衣里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深棕色的毛线帽,还有一双露指的手套,与一路人徒步的人很像,却又多了几分恣意和洒脱。
徐又焉了解徐荼。
她很少会与人产生亲密关系,更何况是异性。
但到底没有问些什么。
人都有拥有自己秘密的权利。
徐荼叽叽喳喳的,和Bear聊了几个徐又焉从未听过的名字。
却在咖啡送上来后,耐着性子的给徐又焉讲了个故事。
她第一次来瑞士时,是刚刚从国内出来不过三个月的冬天。
饶是以前有和徐又焉一起旅行的经历,但一个人来到冰天雪地的陌生国度,徐荼心里是揣了胆怯的。
她在Bear的这个咖啡点,喝了很久的咖啡。
不敢向上,也不舍得向下。
以至于Bear以为她对他存有爱意,徐荼这才不好意思的离开。
却没想到,滑雪板稳固不足,径直摔在了雪地里,崴了脚。
“是他把我背下山的,用雪橇拉着,回了山脚下的家里,他和他妹妹照顾了我三天,后来我才被沈浓接走的。”
“很浪漫是不是?”
徐又焉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吃醋吗?”徐荼偏头看他,眼眸里是探究的神色。
徐又焉却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我很庆幸,有人可以在那种时候照顾好你。”
“若是你们曾经在一起过,我会有些小小的醋意,但不会生气,不会愤怒,我的姑娘在最美好的年华享受过浪漫的关系,本就是我把你送出来的意义。”
爱应该是占有欲,是唯一性,是排他的,但也应该是希冀她获得更多更好的爱意与人生的。
徐荼大抵是没有猜到他会这么说。
眼眶泛红红,偏过头去,平和了许久的情绪,再转过头来,带着小女生的嗔怪,“徐又焉,你还真是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