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笑:“看来你很爱他,脸上明显写着不愉快,还偏袒他。”
原来自己脸上的负面情绪那么明显。
云黛溪:“也许吧。”
男人举起杯子邀约她碰杯:“祝福你们。”
云黛溪与他碰杯后喝了一口:“谢谢。”
“他对你的意义一定非同一般。”他随口说了句。
“什么?”云黛溪没听清。
“我们聊起他的时候,你的眼神跟其他时候不太一样。虽然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
云黛溪再喝一口酒,不再说话。
“我刚跟妻子离婚。”他低喃着,在异国他乡把云黛溪当成唯一能倾诉的人,“她曾经看我时也有你刚刚眼神里的意味。”
他也许真的有些痛苦,这句话说完就闷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有的时候我会想,时间停留在我跟她求婚那一天是不是就好了,那是最美好的一天。”
“这太自私了。”云黛溪说,“没有一点责任感。”
男人有些惊异于她会这么说,苦笑着摇头:“好吧。”
云黛溪喝下最后一口酒,跟他道别:“希望您一切顺利。”
“谢谢,”他从吧台椅上跳下来,“你知道,在这里,很难遇到一个说中文的人。抱歉打扰你。”
“不会,很高兴遇到您。”
云黛溪出酒吧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尽快回了酒店。
这些天顾黎安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发消息,她翻着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睡着。
睡了个懒觉起来,到旧金山刚巧是中午,她开车去渔人码头,想寻一处用餐的地方。
随意挑了一家餐厅进去,正准备坐下,身后传来声音:“云小姐。”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天顾黎安带她去参加那场酒会,手上戴着鸽子蛋的何太。
她还是容光焕发的样子,入乡随俗穿了极其随意的衣服,却还是挡不住内里发出的阔太气质。
身边年轻的男人正搂着她的腰。
她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快步过来:“云小姐,你一个人过来玩吗?”
又转头看了四周,发现她的确没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