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是在一个艺术馆的三楼,进门处很窄,是一条幽暗的长廊,弯弯曲曲,两边的墙壁都是暗色的装饰,只在高处有两盏壁灯。
人一多,难免就会挤在一起。
Perla和那些人认识,就聊了几句。虽然office和门店有壁,但是足够优秀和耀眼的人会打破这种壁垒。
他们聊起这家餐厅的口味如何,用餐体验感,顺延的话题有很多。覃惟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即使被别人cue到,她也只是浅淡地笑笑,又继续沉默,非常依赖Perla。
这个时候,真正会社交的、和伪装开朗的一下子就见分晓了。别看覃惟刚刚和Perla吃饭的时候侃侃而谈,因为已经足够熟悉。
在陌生人的面前,她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尴尬。
此刻,她多想退回五岁的时候,挂着妈妈的手腕,心安理得地沉默,也不会有人来为难她。
而和她一样沉默的,还有Enzo。
他不讲话,纯粹是因为对话题不感兴趣。
下楼梯的时候,覃惟走在最后面,看见前面高大的他,今天他的手上空空如也,因为戒指已经在她的手指上了。
他的手很白,也很修长,她忽然有那么一丝急切。昨晚只是亲了一下嘴,今天的覃惟却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觉得自己可以牵他的手。
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做,只是下台阶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西装袖口,硬状袖扣还打了下她的手指。
Enzo回头,看了看她。覃惟觉得抱歉,想说她不是故意的,耸了耸肩,“sorry……”声音很小。
下面来了几个女孩子,说着话,一边用手机拍这里的环境,和刚刚的她们两个一样的动作。下来的人都在往旁边避让,只有她还傻乎乎地站在中间。
周珏盯了她几秒,然后探身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扶梯边扯了下。
这个接触的动作很短暂,快到她来不及感受他的体温,他就松开了手,继续若无其事地往下走。自然,这个动作也没有被第三个人察觉。
别人还要回去办公室工作,Perla和覃惟今天是休息,摆了摆手:“再见。”
周珏已经坐进车里。
覃惟尽量忽略自己内心的感受,再次摽住Perla的手臂:“走走走,去你家看狗。”
Perla家养了两条狗,一条柴犬,还有一条雪纳瑞。虽然雪纳瑞非常漂亮,但是覃惟还是比较喜欢柴犬,因为抱起来非常治愈,敦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