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一起待几天”的约定自然要泡汤。
周珏问:“有什么事吗?”
“就是家里有点状况,但也没什么的。”她的语气挺平稳的,听不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却是在掩饰着不正面回答。甚至调动了点情绪,跟他撒娇:“对不起嘛,下次见面你惩罚我好了。”
“惩罚你什么?”周珏问她。
覃惟沉默了几秒,回答:“你想惩罚什么,就惩罚什么呗。”
这话有暗示的意味,周珏知道她的意思,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对,是感冒了吗?方便开视频吗?”
“可能是我今天在外面玩,吹风了。”覃惟认真地回复他:“我现在有点困,就不开视频了,先睡了哦。”
“你照顾好自己。”
周珏从来不勉强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但,仍是通过三眼两语听出了问题。他没法问她具体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这么一个热爱上班的人连续请假。
他们似乎……也没深入到涉及彼此家庭的地步。
他今年留在国内过年,就算不在工作,要处理的事情仍有不少。他爸爸年事已高,春节拜年,人情往来都需要他出面。
即使忙碌,他仍是空出了几天时间用来和她约会。
和周珏开过会的人,无论是下属还是供应商都知道不可以迟到,他的时间观念很重。
她不来,他近期的日程表就是空白的。
晚上约了朋友打球,叶文邵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气很重。
“哥们儿,你这个抡法,是想让我跑死吗?”他就很无语:“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这什么命啊?”
他走去休息区坐着,再次拿起了手机,昨晚打完电话后,他再次给她发了消息询问,有什么事。
覃惟的回复是:【没事哦,你不要太想我哦,也不要担心我啦。】
一句话三个语气词。
他大概能搞清楚她处理艰难社交的逻辑,用积极的情绪价值,去回避关键的问题。回想她的声音,不是感冒,是哭的。
他有几种猜测,是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还是过世了?
见两人休息,球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快速打扫了一下地面,用蓝色的长条大拖把把地面拖干净,防止有水滴汗滴把人滑倒。
拖把横扫过来推到了他的鞋上,鞋面污了一片,周珏感觉到凉意抬起头,十分不悦,工作人员有点害怕,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叶文邵抬了抬手:“没事儿,这里不用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