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cy给她发了条微信:【Vivi,我不要道歉了,谢谢你维护我,真的非常谢谢。】
覃惟没有回她,不是不想回,是在高频率输出之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直至送客人出门,她的脸上也挤不出笑容。
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她的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榔头,拿出手机,给Enzo打电话,不自信地问:“你走了吗?”
“我还在这边。”周珏说:“你要过来吗?我去接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地铁过去吧,对不起……”最后三个字她实在没底气,所以声音小到对方都听不见。
覃惟幸运地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距离不算长,她很快就到了。
餐厅是黑色的幕墙,门口站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保安,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往的路人。覃惟站在门口,墙体映出了她的影子,她发现自己即使穿着新裙子也像个倒霉气十足的丧家犬。
她没有立即进门,站在门口重新补了妆,整理头发,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一会儿,命令自己:笑,给我笑!
覃惟把镜子收进包里,这才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餐厅经理下来,见着她问了句:“覃小姐?”
“对。”覃惟问:“您怎么知道?”
“请跟我这边来,周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好,谢谢。”
依然是那条曲曲折折,又幽暗暧昧的小道,是他习惯请客户吃饭的地方。工作人员把她送到门口就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覃惟进去先看见他的背影,他穿着十分正式的西装,白衬衫,宽肩膀,玻璃上倒映出他领口别致的领针,泛出冷冷的光。
也许,他并不屑于别人夸他长得好,覃惟也很少表达,但不可否认最初吸引她的就是外表。
她想靠近他,成为他,赶超他。
覃惟的脚步声惊动了他,在他要回头的时候,她就已经俯身弯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来啦!”
她的语调兴奋,又有点抱歉:“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想勒死我吗?”周珏拍了拍她的手腕,像是在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