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她听见门禁的声音,是外卖员,但是她没点。
等人送上来,她看清楚是谁会点的餐,疲惫的心情又好了点,给他拍了张照片,“谢谢老板。”
“不客气,Vivi。”
周珏和刘钦源约了早餐,他一向准时,刘钦源晚了点,坐下后摇了摇头:“我最近有些懒了。”
调任之后,老刘胖了点。
“这很正常,人总是要或主动、或被动休息的。”周珏喝了口茶,感受着头脑随着太阳升起慢慢苏醒。
这话从周珏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
“我也不是一台工作机器。”他解释。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几度陷入过职场倦怠期,希望这次只是小问题,而不是老了。”
周珏很惊讶刘这样强悍的人,会有职业倦怠,他无所谓地说:“抱歉,我不理解。但这个名词的存在应该有些道理吧。”
刘钦源看着他,很怀疑他是否有个人感情,“理解”这种东西只是他的谈话需要,也许他在内心在为旁人的软弱感到不解和困惑。
他的职业化体现在方方面面,在工作中无往不利。
到今年六月份,他上任一周年,中国区的业绩的确很亮眼。后生可畏,刘钦源没有看错人,又问他:“你有没有考虑过下一步的走向?”
*
覃惟隔天下了班去公司开周珏的车,时间一长,她就忘了车停在哪,半天才找到。刚跑过去,就看见对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是秦星文。
覃惟认识他,对方也认识覃惟。她停下脚步,站在柱子后面待了会儿,想等他离开自己再去。
却不料这人竟然站在车边打起了电话,还打了好几分钟,搞得覃惟像个小偷。
等人终于走了,她上了车,绕到另一个出口上去。周珏让她把车开走的时候想必是为了让她方便,但是没有考虑到会造成她的这种困扰。
覃惟在路上想了一会儿,直接把车开到他的公寓,停在车位上,人直接离开了。
她想到Tina看她头发的眼神,办公室的监控,还想到了他用自己的名字给她买的衣服,后来她在销售系统里用他的id查了,然后就没再穿过。
六月份即将过半的时候,覃惟这一季度的任务距离达标还差挺多。
虽然平时也参与接待客人,但她接下来的两周,不再把手头跟不过来的客人分给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