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还不去?”他也捏捏她的脸,手感对比以前明显肉少了很多,“你是不是累了?”
覃惟迅速睁开眼,说:“我们在家,你别跟我提工作行不行?”她真是怕了。
“好。”他认同这一点。
覃惟张开手臂让他抱,“你陪我去洗澡。”
周珏于是把她抱了起来,进浴室的时候低了点头,她也低了下头,周珏想笑,我低头是因为怕碰着,你低头做什么?
“我只见过你妈妈,还没有见过你爸爸。”
覃惟知道他妈妈现在有个很帅气且固定的男朋友,很好奇,但她的礼貌不至于当着人的面去问这些。
周珏站在她身后,给她扎了个丸子头,技巧上有些笨拙但是能看,“他就在家里,我哪天带你去,你亲自问问看。”
覃惟抓住他的手。“你爸爸是好相处的人吗?”
“应该是。”在他的标准里周总是这样的,并且他认为自己也很好相处,片刻又问:“你的标准是什么?”
覃惟心说你和你妈妈都不熟,“你说的和我理解的不是很符合。”
“什么?”
“你像从小生活很有钱,但是精神世界一点都不幸福的那种,最终走向变态。”覃惟放肆地臆想起来,也尝试着去寻找他性格形成的原因,“就是只有事业上的目标,没有关于生活的温情。你有过心理创伤吗?”
周珏从不觉得自己不幸福,曾经顾吟也怀疑过他不快乐。一个人拥有金钱,权利,地位,怎么会不幸福不快乐呢?
“你小说看多了,野心是天生的。”
没有诱因和阴影,他从来对自己的未来、事业是确定的。不会有意外,也不会有失败,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
裙子拉链被拉开,覃惟迈出一条腿把自己从裙子里褪了出来。又从镜子里看他冷气沉沉却英俊的脸。
他的指尖在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也是冰冷的。恍惚间觉得帮她洗内衣,给她擦汗、梳头发,给她做这些温馨的事都充斥着不真实感。
他高傲的身躯里,一定没有她这样鲜活温暖的内心。覃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