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迫不得已分开的时候,不至于太受伤。
少年时期,她很天真,想过和某个人永远一起生活;后来进了社会,欲望太多,困难也太多,在最喜欢周珏的是时候,都没有想过会结婚。
就像一开始她对于感情的定位,排在所有利益的最末端,恋爱就只是恋爱,一场游戏,不负责售后。
可是今天早晨她担心到手心冒汗,车子差点没法开。确定他没有大碍她的工作状态仍是乱七八糟,如同交白卷。
这样的工作质量没意义,不如不做。她有最基本的取舍。
毫不犹豫地请假,也是在那个闷痛的瞬间,她发现爱周珏的成分比自己想象得多。
见到他,面对他,那些权衡利弊的理智考虑都微不足道。一个人生活的打算,再次被掩盖下去。
“昨天问你,人是活几个瞬间,还是细水长流。”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才算细水长流,生活总是庸庸碌碌,但是有几个瞬间,”她停顿了。
“周珏,你说,我们会结婚吗?”
他们几乎不曾连名带姓地喊对方的名字。
“为什么不会?”他不需要思考。
“为什么会呢?”
“因为我爱你。”他从不把底牌交给别人,如此会将利刃变成软肋。
覃惟闭上眼企图抑制住流泪的冲动,她不去追究,他的话里多少是参杂着生理脆弱导致的盲目冲动,她知道一定有这种成分。
有句俗气的话是:真爱可抵万难。
她感觉到总是焦躁的内心变得寂静,就像白昼平静地融合进了夜晚,交汇的海平面是模糊的,只有微风吹过,荡起几丝波纹。
*
覃惟没有想到两人难得连续三天的相处,竟然是因为养伤。可他们又在处理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窝在家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见的时候推开一扇门就可以。
人类的感情总是这样戏剧性,她在几天前还在思考他每天更新四年老群白日梦团队整理,扣群爻二勿一死衣斯爻二们会不会因为各自的人生轨迹不同而分手,再次腻在一处又如胶似漆。
动物性一旦上来,总想挨在他身边,发呆也是好的。
沙发就那么大,她偏要挤过去。他的手不方便她帮忙喂吃的,喂着喂着就自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