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好扶手,闭上眼。”他说。
叶问夏是真的怕,紧张得手心都起汗,紧紧闭上双眼。
发动机发出沉闷声音,越野东倒西歪,往右倒的时候叶问夏头皮发麻,另一只手拽着安全带,胳膊将头护住。
又是一阵轰鸣,车子像是从坑里爬出来,行李被颠簸得都发出声响。
她想到言峥那个盒子,下意识睁眼往后看。
“没事了。”言峥说。
叶问夏心终于放下,视线被一片雪白捕获。
“好漂亮!”
她全然忘记刚刚的危险,车停下就要下去。
“等会。”言峥喊住她,从后排拎过大衣,“外面冷,穿上。”
“噢。”
男人大衣对她来说过于宽大,手被藏在袖子里,长度到小腿肚,像偷穿大人的衣服。
山顶的风如刀割,叶问夏把口罩也带上,便开心的去玩雪了。
路边有用模板印出来的五角星,还有小鸭子,她蹲下身戳戳五角星又戳戳小鸭子,然后转头,喊他—
“言峥。”
言峥应:“嗯。”
“帮我拍张照。”
相机定格她的笑脸,她又把星星和小鸭子放下,确认没有损坏,白皙纤细的手从宽大袖子伸出来,抓了两团雪揉成球。
如初冬飘落的雪,花间飞舞的蝴蝶,纯真干净,对世界万物充满兴趣。
她捏好一个雪球,回身冲他笑。
阳光拨开云雾落在她身上,温暖耀眼,言峥目光柔和,不自觉跟着笑。
叶问夏把手里的雪球捏得更紧实了些,对准他扔过去,成功命中。
言峥猝不及防,掸了掸身上的雪,弯腰作势要还回来。
“我不是故意的。”
察觉危险,叶问夏又赶紧抓了两手的雪,往前拉开距离。
“别跑。”言峥追得并不急,怕她跑起来高反。
“我知道。”她走两步都喘,也不敢跑。
两人像形成默契,保持两三步距离,叶问夏时不时回头看他,把手里雪球扔出去。
“你干嘛不躲?”她站住。
言峥:“躲了你就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