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碾压地面发出沉闷声音,黄毛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路边的言峥。
言峥依旧套了件冲锋衣,打火机盖帽在手里打开又扣上,清脆声音在黑夜变得尖锐。
黄毛想从他身边经过,但言峥长腿一迈便挡住他去路。
“哥们,让让。”黄毛挤出一丝笑。
言峥面无表情的看了黄毛一眼,“让什么?你不是约晚上出来玩?”
“她没空搭理你,但我有空。”言峥往前走了两步。
黄毛不知是被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压迫,还是因为那双冷厉如大漠孤狼的眼,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堆起掐媚的笑。
“都是误会,哥们我不知道那是你女朋友,就想着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
“她是我喜欢的姑娘。”
言峥目光如冷刃,声音也似裹着深夜的寒风,“你吃饭的时候故意碰过她手,晚上还敲她房门,是么?”
黄毛头皮发麻,连连否认:“没有,都是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啊—”
黄毛话没说完,胳膊忽然被拧着往后九十度。黄毛这样的玩咖力气完全不能跟常年锻炼的言峥比,言峥一只手就制服得他动弹不得,连连说好话求饶。
“是不是玩这个?”言峥并没用全力,但黄毛已经疼得龇牙咧嘴。
“不不不不。”黄毛话都差点说不利索,“真的都是误会哥们,误会。”
荒郊野外,夜深人静。
没有监控也无人经过,黄毛清楚就算他真的揍自己一顿自己也只能咬牙忍着,力气和体格上根本不是对手,只得好声好气求饶。
言峥不为所动:“哪儿人?”
黄毛说了个地名,跟叶问夏不是一个地方的。
言峥:“具体地址。”
黄毛又报上家门,连门牌号都说清楚了。
言峥低身,打火机贴近黄毛耳朵,“咔”地一声合上。
“还玩不玩?”言峥问。
黄毛:“不玩了不玩了。”
“以后敢对别的异性有半点骚扰,我上门把你胳膊拧下来。”
黄毛:“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言峥这才松开他,黄毛捂着自己差点脱臼的肩膀踉跄站起来,一秒都不敢多留。
车内没开空调,座椅睡得远不如床上舒服,山上比城市更加干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