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块,我可没吃一分。”周书洛为自己正名,“那两箱车厘子我们回头再买,我出钱。”
叶问夏赞赏的拍了拍他肩膀,“回头我再微你五百。”
冬天衣服包裹严实,但她刚刚看出来了,师傅另一条腿是接上的,那双眼在历经风霜后已然浑浊,但他车上贴着一张奖状和小红花,中途妻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周书洛得意的用拇指指自己,“我爸从小教育我,为富要仁,这样才能走得长远,我,周书洛,一个有钱自知而宽厚仁义的富二代,不对,富三代。”
叶问夏也没落后:“你姐姐我也是,谢谢。”
周书洛得意的神色瞬间无影无踪,“那你微我两千,我想买个最新款的手机壳。”
叶问夏拒绝:“那不可能。”
周书洛:“我一个学生,你微我两千怎么了?我不白要你这两千,手机壳到了我给你用一天,最多两天。”
叶问夏掏了掏耳朵,提前为他女朋友担心。
话这么多,跟唐僧念经一样。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叶问夏给自己倒了果汁,拍完照片一股脑发给言峥。
两个舅舅不是话多的人,但过年时难免多说两句,杨瑜柔女士和两位嫂嫂聊着家常,笑看几个小辈拌嘴,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四人都得了厚厚红包,三代人坐在客厅沙发边聊天边看春晚。
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四位老人和父母起身去茶室打麻将,刚好三桌。
“姐快来,距离零点还早,先打上。”周书洛喊她。
周晚晚点头:“姐姐快来,我们不嫌弃你打得慢。”
叶问夏戳周晚晚脑袋,叫她大名,“周筱晚,你还嫌弃我打得慢?哪次不是到你面前就卡住?”
周晚晚脑袋偏了偏,又转回来,“那我不会玩嘛。”
叶问夏:“我也不会。”
周书洛:“不会就对了,不会我才好赢钱。”
闲着也是闲着,言峥此时在站里执勤也无法联系上,叶问夏加入打麻将行列。
茶室共有六张机麻,叶问夏选了玉石麻将那张,坐下前双手合十拜五路财神。
顾子尧看她一眼,“姐,财神去年保佑过你了,别给财神爷增加工作量。”
周书洛附和:“就是,大过年的,你让财神爷也休息休息。”
叶问夏扬了扬拳头,“我揍你们信不信?”
周书洛摇摇头,老成的叹气,“罢了罢了,不说了。”
机器运作,粉色的玉石麻将漂亮,叶问夏将十三张牌从小到大的顺序理好,摸一张,将不要的牌打掉。
他们打的是川麻,这是前几年刚学会的。
“五筒我要碰!”叶问夏把顾子尧刚打的五筒拿回来,把最边上的九筒打掉,“不准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