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很宽敞,再来十个人也坐得下,言峥坐在边上的双人沙发,叶问夏坐他旁边。
“这位是夏夏的大舅舅,这位是二舅舅,这是夏夏的两位表弟表妹。”杨瑜柔说。
言峥一一颔首打招呼,在心里记下来。
叶老爷子上下打量言峥,言峥也不惧,浅浅笑着任老爷子打量。
“听夏夏说,你现在在第七消防中队任职?”爷爷问。
“是的,年后已经在准备考试,顺利通过的话会调任一线,从中队到支队就职,危险系数会有直线下降。”言峥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家里目前就剩我一人,父亲曾在拉萨消防任职,一次火灾警情牺牲,母亲曾是一名外企的会计,父亲出事后母亲遭受打击,独自在家摔倒引起心脏骤停去世,我父母都是独生子女,我没有其他亲戚,目前在成华小区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一辆车,全款无负债,还有一套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存款目前七位数。”
家里人从叶问夏这里都了解过他家里情况,秉着不忘人伤口撒盐的顾忌便没提,但言峥主动提及,将家庭个人情况都完完整整摆在他们面前,把长辈们担心的问题都摊开并解决。
饶是驰骋商场大半生的叶老爷子都赞许的点点头,外婆轻咳嗽两声,说:“你对你们未来的计划是什么?夏夏是我们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都是被放在手心宠的,并非我有门当户对的偏见,也并非对你的职业有什么看法,我们尊重消防,因为你们是用生命保护我们的人,只是我们也是家长,如果夏夏嫁给你,在生活方面得节约缩减的话,我们肯定是不舍得。”
外婆语气温温柔柔,每一句都打在很残酷的现实上。
言峥自然也想到这些,“外婆您说得对,以我目前的经济条件的确会在衣食住行方面委屈夏夏,我母亲生前替我存了一笔信托基金,目前增长额相对可观,我会全额取出交给夏夏,我名下的所有钱款房产同理,虽还是有差距,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和努力让夏夏不因为这些妥协让步。”
“夏夏是您们的掌上明珠,也是我放在心尖的人,我同您们一样爱她,或许我现在说这些会让您们觉得空口无凭,但我会用我余生所有去爱她,对她好,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也欢迎您们随时监督,倘若发现我对她半点不好,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爷爷问,“即使要你净身出户?”
言峥:“这是必然。”
外婆点点头,又问:“如果有天你要为夏夏放弃你喜欢的消防事业呢?”
“如果真有那天,我会放弃。我从小将我父亲当做偶像,想成为像他一样的英雄,但撑起一个家,为爱的人支起一片天地,也是英雄,英雄的本质,本就是守护。”言峥说着,瞧见叶问夏想吃橘子,从果盘里拿了一个给她剥好,“何况我年纪也差不多了,说是放弃,也可以说是在为我以后考虑,既得利益者本就是我。”
自始至终,言峥都不卑不亢,真诚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