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你女儿的生日。”
他又拨通电话,重复了她的话,电话里面的人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把卡拿过来。”
男人挂掉电话,把胶带给她封上,开门走了出去。
听到这声音,她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像一盆冷水,由她头上淋下去,冷到入骨。
过了五分钟,男人回来了,他把卡扔在她脸上,卡边锋利划过她的脸,有些痛,也许破皮了。
男人说:“怎么只有三千块钱?我想你的钱不止这些吧?”
赵一娴抬起头看他:“所以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你总是有的吧?”
赵一娴冷冷地笑了:“你真是狮子大开口,我像是有五十万的人吗?”
男人蹲下来,玩着手里的刀,眼睛时不时瞟着她的脸。他说:“三十万总有吧?”
刀影闪过她的眼,她说:“收起你的刀吧,别在我面前装了,叫电话那头的人出来吧。”
男人犹豫了,但收起了刀,放在茶几上。
男人打了电话,三分钟后,赵一娴看见了周永诚。
“是你啊。“赵一娴勉强地笑着。
周永诚抽着烟,坐在沙发上,沉默。
一支烟抽完,周永诚说:“我也不想这样,我希望事情有一个好结尾。可惜你的邻居太烦人了,撞见不该知道的。所以,只好委屈你这样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要找我要钱吗?”她苦涩地看着周永诚。
“是。”周永诚承认的很直白。
“所以你说的那些你在外面经历的事是假的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一娴提高了声音,甚至带着点央求,“告诉我,我想知道。”
周永诚又点燃了一根烟,房间里烟雾缭绕,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边说话,烟雾边从他鼻腔里冒出来:“出去的第二年,我在外面和一个女人谈了恋爱,对方是个有夫之妇。有天她老公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要杀我们不过,她老公被我反杀了。那女人说要报警。报警,即使我是正当防卫,我也会被遣返。于是我把他埋了,埋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谁都不知道。不过,她老公的兄弟都怀疑是我做的,在当地买通了打手,要我的命。我和那女人东躲西藏了几年,换了一个城市生活。几年后,我们申请结婚,我彻底成为那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