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童豫妈妈被吓到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的老公。
童豫冷静地把身上的瓜子拨开,这一刻,他真的很伤心。他父母是在太强势了,完全没有真正的把他当成一个人。他觉得他像是他父母手里的玩具一样,想怎么样就得怎么样,完全不能有自我的思想,一旦有了自我的思想,那就是背叛,就是不孝。
童豫妈妈问童豫爸爸:“你这是干嘛?你这样他更不会听了。”
童豫爸爸气愤地对沙发椅踢了一脚:“我是他爸,这样做是应该的。”
他看着坐在那的童豫,心疼至极。
他继续大发雷霆:“如果他不分手的话,那他就是不孝,不顾父母。”
童豫说:“你们真的是为我好吗?天天干涉我的事情,现在连我的情感你们都要干涉。你们不是想做父母,是想做一个奴隶的主人。我是个有思想的人,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
童豫妈妈声音高了起来:“你再说一遍,你有种的再说一遍?”
童豫爸爸不耐烦地说:“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好儿子,我们养育了多年,养育的好宝贝,现在翅膀硬了,学会顶嘴了。”
童豫大喊道:“你们这些大人烦不烦,天天都在唱戏。安安的叔叔一家也是这样,你们也是这样。卸下你们的面具吧!”
他不想和他父母进行无谓的争论了,心累了,什么也不想说。他返回房间里,把门锁上。头脑昏沉,四肢无力,他扶着墙壁蹲在墙角里,沉默地看着地上。
沈安安正在和赵一娴发牢骚。
沈安安说:“记得我还没遇见宋宝瀚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二十五岁前没有男朋友的话,等到了三十岁就找不到了,所以宋宝瀚向我表白,我马上答应。如今我三十一岁了,我再次找到了一个新男友。可是,这种日子还没过多久呢,我觉得我又要失去他了。”
赵一娴笑说:“三十岁…又是三十岁。三十而立对吧?古人常说三十而立是因为古代人寿命短暂,现在不一样了,医疗水平提高了,人均寿命也提高了,何必在意三十岁呢?天天强调三十岁,这不是制造焦虑吗?又不是医生给下病危通知单,那么在意干嘛呢?”
赵一娴温柔地抚摸着沈安安的长发:“如果我们那么在意三十岁,我们会变成下一个沈高山和吴静的。我们那么在意三十岁,就像沈高山吴静那么在意四十岁的人到底还能不能生孩子。”
赵一娴听赵子娟提起沈高山和吴静在旅游时的事情。这对夫妻整个一没眼力见的,都去旅游了,还提这些。有这口才,他们更应该去家庭保卫战的舞台,劝说那些家庭不和睦的人。
“可我现在在意的不是三十岁,而是童豫。”沈安安紧张地说,“我害怕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