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清越：“……”

当着他的面，讨论杀他曾经的婢女都不考虑他的感受吗？

青龙，白虎，朱雀正准备告退，神女又开口了，不过，这次却不是针对它们的。

“神使为何皱眉，是觉得本尊哪里做的不对吗？”

狐清越眉眼低垂：“不敢。”

今日，狐清越着实不太给自己面子，神女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必须要让他知道谁为尊。

“哦？若是本神女让你敢呢？你是觉得本尊不该杀那些逃离神女殿，等同于背叛本尊的婢女吗？”

狐清越抬起眼眸，看向神女，这才开口道：“严格来说，鹿呦呦不是在逃婢女，她的离开是我准许的。”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反驳自己的话，神女都被气笑了。

“神使真是勇气可嘉，呵呵，既然你如此为你的小婢女着想，那本尊便给你个面子不让青龙它们杀她了。”

狐清越眉宇轻蹙，她会这么好心？

下一秒，神女将视线转向青龙，语气恶劣道：“活捉贱婢鹿呦呦，本尊要亲自处置！”

贱婢？

可见神女是真的气到一定程度，都不顾身份连这种粗鄙之语都说出来了。

狐清越突然就怀疑，自己当初留下来做神使的决定是对是错，神女的性子越发阴晴不定，甚至正在往无理取闹的方向发展。

莫非是被那日的天雷劈的脑子出问题了？

狐清越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心里如此腹诽她人，无奈地笑了笑，便不再做声了。

青龙，白虎，朱雀相继离开后，神女看向狐清越，意有所指道：“你那个婢女确实有点本事，不过，以她的能力倒还不足以在四大神兽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如此彻底，一定有高人相助，神使觉得帮她逃离的人会是何方神圣呢？”

狐清越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属下不知。”

神女微眯起眸子，声音幽幽道：“只要不是你便好。”

狐清越眸光微闪：“神女说笑了。”

四大神兽齐聚神女殿门口，看着又被铁链子拴上的玄武神兽。饶是白虎这个没心没肺的，都不由得为它掬了一把同情泪。

“老龟，你现在都快成神女的出气筒了，唉，天可怜见儿的，真可怜啊。”

玄武神兽嘴硬道：“我觉得被拴在这挺好的，起码已经熟门熟路了，倒也不觉得怎么丢人了。倒是你们，我看鹿呦呦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若是抓不到她，下一个被拴在这里的，可能就是你们仨了。说不定，拴这都还算好的，到时候别拿根绳把你们都吊在城门口，那咱们四大神兽可就在整个灵界彻底出名了。”

白虎一想到那个场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还别说，以神女现在阴晴不定的性子，还真有可能。

不过，白虎一向是个心大的，撇了撇嘴道：“吊呗，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想吊就尽管吊吧。反正身为她的契约兽，丢脸的又不是我一个。”

这时，青龙突然开口道：“按理说，鹿呦呦只是一个婢女而已，为何神女却揪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