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狐清越肯定的语气，鹿呦呦但笑不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见此，狐清越却是百分百肯定了鹿呦呦就是神女要找的人。

斟酌了一下用词，狐清越看着鹿呦呦道：“如今，神女在灵界几乎一手遮天，若是再将妖族统一，恐怕整个灵界都会在她的掌握之中，届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再难遏制。而身为这场劫难中的变数，你以身犯险来到神女殿，并不是明智之举。”

想了想，狐清越继续说道：“当务之急，是先阻止人族和妖族交恶。我欲修书一封，他日你若离开神女殿，希望你能将其交与我父亲，他定会举全族之力庇护你。”

鹿呦呦见他将她的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却唯独不曾思虑他自己如今的处境，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神女为何要找异世之魂吗？”

没想到鹿呦呦会有此一问，狐清越眸光微亮，忙问道：“你知？”

鹿呦呦摇了摇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真假。”

接着，鹿呦呦便将白虎与她说的关于神女和假神女的猜测原原本本地跟狐清越说了一遍。

听完，狐清越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从鹿呦呦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狐清越蹙着眉道：“所以，你觉得你并非是白虎口中的神女转世？”

没想到狐清越竟然能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这些，鹿呦呦有种诡异的认同感，轻笑道：“没错。”

“你当时猜的没错，五彩飘带确实是神女之物，且还是她的本命法宝，因缘际会认我为主。听白虎的意思，饕餮凶兽之前一心想要成为神女的契约兽，如今却与我签订了主仆契约。”

“还有，我在云霄大陆也曾自诩神女，再加上异世之魂……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跟白虎口中的神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我却总有种不真实感，说不上来的不真实感。”

狐清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不是鹿呦呦，不能体会到她的所有感受。

不过，狐清越却是从中抓住了重点。

“如果现在的神女鸠占鹊巢的鸠儿，那她这段时间的反常便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现在，我也没办法证明你是否是神女转世，一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鹿呦呦颇有些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一想到她是原本的神女，鹿呦呦就觉得浑身刺挠。

如果她真的是神女转世，因她被灭的那些低等大陆上的万千生灵，她万死难辞其咎。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大抵如此了吧。

想到这里，鹿呦呦眸光微黯。

也许，她之所以会有种不真实感，就是下意识排斥自己就是神女的转世，怕负担不起那万千生灵的亡魂……

狐清越将一封信交给了鹿呦呦，让她有机会再交于他父亲。

鹿呦呦接过信，望着愁眉不展的狐清越，突然问道：“将来，你有什么打算？想离开这里吗？”

她觉得以狐清越的能力，离开神女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既然这么忧虑苍生，为何不亲自将信交给他父亲呢？

狐清越无奈地扯了扯唇角：“若我强行离开，她便更有理由问罪九尾狐一族了，我怎会让她得逞？”

鹿呦呦默默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回去后，鹿呦呦睁眼到天亮，终还是决定听从狐清越的建议，先阻止人妖两界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