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娘是高兴又焦虑。”
秦三珍给她挖了一勺她最爱吃的蒸南瓜,宽心道:“以后您就负责高兴就好了,焦虑是她们的事。该焦虑的是她们。”
萧仙妃没接话,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
秦三珍陪萧仙妃吃了午饭,没有急着去秦宽那,直至游公公再次来请,并说有惊喜,她才不情不愿的跟了过去。
到了御书房,果然有惊喜,之前被秦宽藏起来的二皇子秦山,赫然跪在地上。
“三妹,三妹,二哥错了,二哥……”
秦三珍一进来,本来跪对着秦宽的秦山,膝盖变脚掌,在地上哗哗划着就朝秦三珍扑来。
不等他靠近,秦三珍一脚踹开了他。
恶心。
平飞出去的秦山,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爬起来又飞扑过来。
“三妹,二哥真知道错了,放过二哥,给二哥一次……”
没等他挨到自己,秦三珍面无表情的抬腿又是一脚。
这一脚明显比前一脚重,秦山狠狠撞到一张椅子上,椅碎,他则当场吐了一口鲜血,想再撑起来,一时竟是起不来了。
一直在那假装批折子的秦宽,终于停笔抬头,以一种少有的冷峻威严的眼神盯着秦山:“好了,你的问题就算三儿不追究,孤也绝不轻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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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他转看向秦三珍,脸色立马愧疚了许多,“孤刚查清那天对你出手的幕后指使,竟然是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孤实在无颜面对你,竟生了这么个畜生,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孤……多的孤也不说了,想怎么处置,三儿你只管说,要杀要剐全听你的。”
秦三珍只觉得可笑。
别看秦山现在捂着胸口满嘴是血,楚楚可怜,刚进来的时候,他人虽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气色却十分红润,精气十足,说明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差。
秦宽在说处理他前,又先说了一句“就算三儿不追究”,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父子俩这是在演戏给她看。
要不是自己刚才这一脚踢重了,他心疼了,这苦情戏还得再演一会呢。
秦三珍冷笑一声:“父王不说了吗,即便孩儿放过他,你也不会轻饶了他,不知父王打算怎么轻饶他呢?”
秦宽嘴角不可见的抽了一下,上前几步,假装咳嗽几声,马上就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皮笑肉不笑了起来:“这事要传出去,会惹天下人笑话,再个,他毕竟是你哥哥,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是吧。三儿你看这样好不好,孤赐他舅舅一家人自尽,打他母妃去冷宫,发配他去北域银寒雪谷受冰雪严寒之苦,一辈子不得回来怎么样?”
见秦三珍不说话,秦宽咬牙补充了一句,“你要不满意,孤、孤再亲自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以普通人的身躯去抵挡那的刺骨寒风,受尽折磨而死。”
“父王有心了,那儿臣先走了。”秦三珍没有感情的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其实她已经无所谓,秦山根本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她若真想要了他的狗命,跟捏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秦九珍也是。
这两个所谓的对头,她始终没正眼看过他们。
但,对于当事人就不一样了,她这话代表了她的态度,她的宣判,跪在地上的秦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两眼如灰。
秦宽脸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一咯噔,这个女儿比他想的还要狠啊。
同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把话说重了。
哪怕废他一只手脚,也比废他武功强啊。
可,话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