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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斐斐他们被喊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看见红海都振奋不已,这个可比身后的奉神殿有看头多了,他们的情绪也都被点燃了起来。
拍照的拍照,研究的研究,总之都在动起来,只有关眠还在安静盯着湖水。
齐晏静静站在关眠身后,他一直关注这边,尤其是余光一直注意关眠动态。
关眠什么动态也没有,她其实现在内心是沮丧的,因为她发现这片海子同样没有任何感应力。
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水是水,蜉蝣生物是生物,水面倒影也是她自己的面容,没有其他东西。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海子,可是关眠不愿意承认。
这是齐晏带她进来看的海子,还是这么奇怪的现象出现,难道不是更加特别才对?
她握住拳头,手腕都浸在水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试了很久,关眠起身时差点就站不稳,身后一双手扶住她。
关眠抬眼看去,是黑沉的冲锋衣领子,目光继续往上,齐晏的面容出现。
“有什么发现。”他问。
关眠气馁,“无。”
说着,推开他的手臂,一个人朝着营地往回走。
其他人还在红海旁边拍照,关眠意兴阑珊。
齐晏望着她的背影没追上去,若有所思。旁边冒出来一声,“晏老大!“
是季温。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片湖水怎么出现的?”季温挠挠头,真诚求解。
齐晏回过神,差点忘了这人,喜欢探究得很。
“好。”他答应,谁叫他向导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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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眠回到车边营地,她刚要打开车上去休息会,动作顿了顿,打开车门又重新合上。
此时日光已经猛烈燥热,待在沙漠里头只觉得晒得难受,除了在那片湖水边多少有点清凉。
她环顾一圈,湖水边,齐晏、陶斐斐、阿一、季温、陈青都在……但有一个人不在。
祁妩去哪了?
关眠心里一紧,想到阿一说的城内还有东西。她跑出来营地外面一点,抬手遮光,目光扫向远方。
她注意到从车子后方有几个脚印,现在风沙不大,凡是走过沙路,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靴子印。
这脚印从他们营地出发一路走,一直往城内走,这方向明显就是进城了。
而且地上只有一串重复相同的两个脚印,大概率是祁妩一个人的,排除有人挟持了她。
她盯着这一串脚印,在原地站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