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附和了一句,像是给自己打强心剂。
纪家越是愿意给她当靠山,她越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他这人吧,就是少爷脾气,除了有时候嘴巴欠点儿,大体上挑不出毛病。”
两人回头,看向客厅里的贺京桐。
“多宝贝啊他那琴,也没说守成个死物,谁想弹他都愿意让试两下。没什么阴影一人。”
他嘴上嫌弃这么多人来家里,实际招待这些人一点岔子都不出,所以大家爱来他这玩,两年没见感情也在。
“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有什么前女友白月光的。人家女的跟他表白,他问你谁;给他写情书,他给人家改语病。”
缪蓝从不了解这些事情,听起来有些稀奇,又觉得确实是贺京桐的作风。
“所以男女关系方面你放心。我们几个朋友都说,活该他孤独终老。”
纪云晔作为跟双方都有关系的人,挺希望他们俩能修成正果的,说这些话也是在尽自己的力。
他下结论:“跟你结婚,是他的福气。”
一群朋友在贺京桐家里玩到十点多,陆陆续续被他赶出家门。
后半程他觉得鼻塞头疼,大概真要感冒了,缪蓝留到最后,临走前关心他家里有没有备感冒药。
“有也过期了。”贺京桐没当回事,“我不吃药也能好。”
缪蓝不太赞成地看着他。
昨天在医院里听医生说过最近流感很厉害,中招严重的话不能硬扛。
贺京桐穿上外套,似乎也要出门,缪蓝忙道:“你不用送我。”
“出去透透气,人太多了。”
镜面轿厢壁上依旧清晰映照着两人的身影,贺京桐想到上电梯时彼此的状态。
问她:“我让你后悔了吗?”
缪蓝言语扳回一城:“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是他控诉她强吻的。
贺京桐被她柔软的刺扎一下,也不疼,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下了电梯朝车的方位走,外面雨已经停了,路面潮湿一片。
“最近一周我不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磨合任何事。”
他的表情严肃得无懈可击,缪蓝一时迷惑,他究竟是不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