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他们俩一起捐的,顾俊语把信给他也行啊。
还是姓顾的有问题。
贺京桐坐直身体,把信纸打开,稚嫩的小学生字体呈现在眼前:“敬爱的好心人阿姨、好心人叔叔,我是被你们帮助的……”
百来字,他很快读完,评价两句:“字不错,病好了继续努力。”
“那我让顾医生转达。”
“不用。”
岂能平白让他们多一次交流的机会。
贺京桐尽力使语气显得平静:“我自己跟顾医生说。”
“对,我差点忘了。”缪蓝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圈,为什么会开放给顾医生看?”
“我爱给谁看给谁看——”他理直气壮,转瞬想到另一层,“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顾医生跟我说的。贺京桐,当时如果有个地缝我就钻进去了。”
他不满她的反应,“你钻什么地缝,我写的哪一条有假吗?”
“……”
这人已经分不清臆想和现实了。
懒得再辩,缪蓝接着兴师问罪:“我好好的开车去医院,好好的停在车位上,到底怎么惹着你了?”
贺京桐翻脸不认账:“那是霍嘉树干的!”
“……”
真难撬他这张嘴。
“你给我发的什么‘只要知道回家就好’是什么意思?贺京桐,是你先从家里离开的。”
……他就不该从家里离开。
开开心心地在家玩雪多好。
哪有这些破事儿。
“翻篇吧缪蓝。”贺京桐起身,拉住她的手腕走出阳光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在这里堆一个雪猫给你。”
“啊?”
忽然就一笔勾销了?
他一个问题都没解释明白呢。
老太太看见他们俩一起过来,高兴地直说好好好。
另一边,霍嘉树激动地喊:“哥,嫂子,你们快看!”
他刚刚用树枝在雪地上写下了他们俩的名字,并且在中间画了一颗不太标准的爱心。
每一个字都硕大无比,因此不容易写好,旁边还有几个作废的。
霍嘉树指着旁边一个被涂乱的半成品“缪”字,不好意思地给自己解释:“嫂子,你的姓太难写了,别怪我。”
缪蓝笑出声,“谢谢,你最终写出来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