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蓝的注意力从半成品雪猫转移到他手上。
这么一看,他的两道疤还挺严重的。
怎么会不记得呢。
当时应该是刻骨铭心的疼痛,恢复起来也不容易的。
“你手上的疤……”她刚开口,头顶上传来一阵嗡嗡声。
抬头一看,是一架在飞的无人机。
霍嘉树站在喷泉池旁,大声喊过来:“哥,嫂子,你们在玩儿什么呢?”
贺京桐指着无人机,问他干嘛。
“奶奶让我拍雪景,这么美,不记录下来多可惜。”
无人机机翼的嗡嗡声时远时近,行走的路径毫无规律和技巧。
要说拍雪景,镜头的选择也够随意的。
十有八九是受老太太的意,远程“监视”他们。
贺京桐没管,专心手上的雪猫,渐渐找到感觉。
他不求精细,只求传神。
猫猫只一个大概的轮廓,虽然没有面部的细节,但胜在耳朵和尾巴的感觉都对了。
慵懒高贵的气质跃然雪上。
如果隔远了看,会以为是一只雪白的猫卧在雪地上。
缪蓝挺惊喜的。
甚至还想再要一个。
他果真有两把刷子。
“真是第一次堆吗?你是不是偷偷练习过了。”
她忍不住掏出手机拍照,这样的水平是值得发朋友圈炫耀的。
不比他的养猫日记正经。
贺京桐满意她的反应,总算他没白挨冻。
他站那儿,拽起来半点不谦虚:“这叫天赋。”
“你还会堆别的吗?”
能人都是有两分傲气的。
贺京桐不是一般的能人,他有十分:“会,龙我都能堆。但这是收官之作,以后不堆了。”
她惋惜:“为什么?”
“因为冻手!”
哦。
缪蓝笑出声,刚谁嘴硬说自己不怕冷的。
他看她幸灾乐祸,想把手伸到她脖子里让她感受一把。
半空又收回。
寒冰一样的温度,她特殊时期,不好来这么一下子。熟辞
他忍了。
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