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是得睡的。
解压不能变成压榨, 贺京桐再怎么口嗨,始终顾虑缪蓝最近工作的辛苦。
他说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可以一切都为她服务。
在床上、在浴室, 唇齿纠缠紧紧相依的疯狂和投入, 全程都以她的感受为主。
像经历了一场极致的运动, 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压力被释放干净。
结束后洗完澡,他甚至帮她吹头发。
暖风烘得人想睡觉,缪蓝坐在椅子上微阖着眼睛, 享受他精细全面的一条龙服务。
午夜时分, 房内只有吹风机的嗡嗡声, 分贝不高, 反衬出一种尘埃落定的心安。
贺京桐的视线落在她白皙的颈项和锁骨处, 几点红痕分外明显。
他干的。
真好看。
他恶劣地故意拿她的发尾扫过去, 缪蓝觉得痒,等到要发作, 他又说不好意思失误失误。
拿他还有什么办法?
少爷伺候人显然还不熟练,手上捋着她的发丝, 刚开始新鲜劲儿很足, 可是越吹越怀疑人生,差点想撂挑子:“你头发怎么这么多?”
是又长又多,吹了得有十分钟了吧, 感觉大部分还是湿的。
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他也洗了头发,早八百年前就干了。
缪蓝好笑, 睁开眼睛:“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
少爷不接受任何方面的不行。
“平时也没见你吹这么久。”
“那是有方法的。”缪蓝指点他, “你从上往下吹, 把发根吹干就行了,发尾不着急, 可以晾一晾。家里温度高,楼上楼下活动两圈也就干了。”
贺京桐虚心受教,掌握了她说的方法,效率明显变高,眼见她的发根干爽蓬松起来,心里竟然升起了不小的成就感。
他自认手法一流,越吹越来劲:“我给你吹完,一星期不用洗。”
“……”
你没有这种超能力。
压力释放过后,太过舒服,缪蓝一天没好好吃饭,此刻渐渐觉得食欲回来了。
她跟他分享:“我现在好像有胃口了。”
因为先前调情那句“唯一的胃口”,贺京桐的思路很顺畅地拐过去。
吹风机的声音也压不住他嗓子里的暧昧:“喵总,这你得加钱了。”
缪蓝:“……”
无语,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我是说想进食那种有胃口,肚子饿了。”
“哦,我也没说别的啊。”贺京桐嘴硬,“让我做饭,你以为很便宜?”
缪蓝按下他准备大展身手的抱负,“少爷,做饭我确实没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