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桐脑子里其实拎不清,但拒绝不了她,除了好字说不出其他。
淋浴热水下,他虽然免不了动手动脚,但到底没动真格的。
缪蓝全由着他性子来。
洗完换好衣服,贺京桐已然清醒不少,起码看东西不重影了,只是单纯的近视模糊。
他的眼镜还在车里,缪蓝去衣帽间里重新拿了一副过来,给他戴上,又给他吹吹头发。
贺京桐坐在椅子上,双手环住她的腰。
吹风机低分贝的背景音下,他礼貌:“谢谢老婆。”
缪蓝的手指穿进他的发间,轻轻地按按,“你酒量也不怎么样,以前喝多了是怎么弄的?”
“以前没喝这么多,今天很开心。”
他确实没像今天这样醉过,工作场合不需要他喝多少,和朋友一起喝也是点到即止。
“你们几个朋友关系真的很好。”
“没有,是因为你陪我一起去才开心的。跟他们有什么好喝的。”
吹风机的暖风也不及他的话火力高,缪蓝听了19年至今晓说裙巴仪死八以陆玖留伞,历史众多欢迎加入心里暖洋洋的:“少爷,你今晚讲这种话已经超标了。”
他不服:“谁定的标?我可以说一万句。”
“……”
那你可真能说。
戴着眼镜靠在她怀里还是没那么方便,贺京桐又摘下来,“我明天还要戴你给我买的蓝眼珠子。”
“……随你。”
“蓝蓝。”
他叫她。
缪蓝嗯一声。
“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像是突发奇想,她以为他又要讲什么醉言醉语,“你说。”
“我第一次戴隐形眼镜,是我妈教我的。”
很意外的秘密,令她联想到他一回家弹的钢琴曲。
他果然还是有点想妈妈的对吗。
缪蓝给他呼噜呼噜毛。
他近视是在父母离婚之后,霍清歌能关注他的视力问题,想必对他是很关心的。
“你想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他沉默片刻,说好。
缪蓝预想的是追忆童年,或温情或有些隐伤,结果他口出狂言:“我跟你讲讲贺维君对我的专横和压迫。”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
他敢叫他爸的大名,她还不敢听呢。
只是听他那样的形容,又不太放心,“你小时候,不会挨过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