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谈心,他貌似只为了旧话重提,“你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不爽?”
“贺少爷,那不是刚才,是……好几个钟头之前的事了。”她中途迷迷糊糊的,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概念,但也知道,几番折腾加上洗漱清理,现在肯定是凌晨了。
他哦一声。
缪蓝从简单一个音节里听出骄傲和虚荣来。
黑暗中,不用看也知道,他肯定在得意地笑。
“蓝蓝,我们俩在床上天生合拍。”
话题跳跃到一个不和谐的层面。
她只想速战速决,因此并不搭茬,火速切回正题,直击根源问题:“你现在能说说,你为什么不爽吗?”
缪蓝是想好好解决的。如果是她的原因,且合理正当,她愿意做出弥补。
但有人根本不配合:“不能,你给我接着悟。”
“……”
他宛如人格分裂,态度急转直下。
缪蓝真搞不懂,那他提这个干嘛?
她困死了,实在没精力跟他事后闲聊。
悟什么悟,真是惯的他。
她不伺候了,身体被他抱紧,只能抻着脖子让脑袋离他远点儿,“那你等到猴年马月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是跟我相约一辈子。”人格分裂稳定发挥,他今天真的不正常。
再聊下去她也该不正常了,“……到底能不能睡觉了?”
“等我想想,”贺京桐就是不让她睡,“我还有一句话想说来着,是什么忘了。”
缪蓝此刻如果还有劲儿,一定会把他踹下床。
她没有,所以她只能用嘴骂他,“贺京桐,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有点儿吧。”
他竟然承认了。
反正她来回骂他,不是混蛋就是有病,他选择名副其实一回。
贺京桐非常顺手地把锅甩到她头上:“有病全赖你,你得给我治好了。”
说着把她的脑袋掰回来,在她耳朵上亲了又亲。
一开始还挺温柔,除了痒,能感受到他的小心和亲密的缱绻。可猝不及防之时,柔软的耳垂被他咬了一下。
像一时兴起觉得好玩儿,又像是某种报复。
缪蓝不管是哪种,她已经忍无可忍,脚踢他,想翻身起来,“我也有句话要说,我没忘,现在就能告诉你。”
贺京桐十分轻巧地压制住她作乱的四肢,洗耳恭听:“就这么说。”
她在气势上占得上风:“我现在通知你,不爽的人变成我,你的不爽作废,我不会再悟,也不会再哄了。”
“……”
“再不睡觉,我们以后就不要一起睡了,反正房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