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话?”
缪蓝的视线从镜子里挪开, 看向他, 解释:“这叫欲抑先扬。”
“……”
她今天说话, 扬来抑去的, 到处都是铺垫。
“那你给我个痛快。”
缪蓝说出正题:“就是有一点,你酒量不太行。我感觉你都没我能喝。”
他上次喝醉, 她就有所察觉。
他是真的不太能喝。
所幸平常需要喝酒的场合不多。
但是今天不可避免,她担心他喝太多不舒服。
贺京桐气笑一声, 他是不是还得夸她一句海量?
“那是, 你的胃都喝出毛病了,我当然没你能喝。”
“我胃早就没事了,就你一直当个毛病。”
年初的体检报告他押着她去做的, 报告翻来覆去看了n遍。
她分明健康得很。
“我还限制你发挥了是吧?”
“……”
缪蓝把项链递给他,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贺京桐站到她身后, 撩开她的头发, 细小的卡扣对上, 闪耀的宝石项链展露奢华的贵气。
还得是他老婆戴的好看。
他跟她在镜子里对视,笑道:“酒仙儿, 你悠着点儿,外头那些,一个个都不是善茬,你以为你喝得过谁?”
“那你不是更惨?”
“……”
她是会捅刀子的。
“蓝蓝,迟早有一天,我跟你喝一个。”
看谁把谁喝趴下。
以后的结果未知。
这个新婚之夜,喝趴下的是贺京桐。
当然是他心甘情愿喝的,去敬酒的时候,杯子里倒的都是白的。
几杯入喉,人就上头了。
散场之前他一直强撑着,行为举止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但缪蓝知道,他已经喝多了。
初步的表现是一直想抱着她贴贴。
更进一步的证据是,等到他们得空用餐时,他不怎么吃,而是在霍清歌身边说了好久的话。
结合上次他喝醉酒的经验,缪蓝很容易发现,他在心理防线脆弱的时候,都是想妈妈的。
这时候,旁边的贺维君就显得有点尴尬。
他养在身边的儿子也不亲他。
缪蓝在旁边安慰一句:“爸爸,他喝多了,小孩儿心性,您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