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倒是熟悉得很,闭着眼他也能找准位置。
不偏不倚顶进去,这会儿也不是刚才那副“我很难受”的虚弱模样。
状态俨然翻天覆地,爽得没边儿。
缪蓝受不了地挠他,“你轻点儿行吗。”
“轻了你才不喜欢。”
“……”
她闭嘴。
贺京桐温柔片刻,跟她耳鬓厮磨,“老婆,我感觉我好了。”
她撑着他的肩,“好了你就……出去!”
“想什么呢?我说我感冒好了。”
“哪有那么快?”给他吃的是退烧药,又不是仙丹。
“反正我以后生病不用吃药了,老婆,有你在就够了。”
这话太熟悉,缪蓝笑出声,“贺京桐,你这套说辞,你女儿说过一百遍。”
——吃药前例行表演:“妈妈,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你抱抱我我就不生病了。”书慈
贺京桐:“……”
“她说她的,我说我的。”他拉踩,“她是哄骗你,我是真心的。”
“你比她好到哪去?”
贺京桐仔细跟她掰扯:“她的重点是不吃药,我的重点是你陪我。”
他轻顶一记,“像现在这样。”
“……”
好样的,他倒是明人不说暗话。
但是缪蓝已无话可说,“……抓紧做吧。”
万一女儿醒了,全都完蛋。
怕什么来什么。
和谐的运动中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孩童哭声。
缪蓝脑子一懵,隔两秒才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
小哭包不是盖的,家里这么好的隔音条件都挡不住,哭声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了。
估计是睁眼发现他们都不在,被吓到了。
她推着贺京桐,“小十醒了!”
贺京桐嘀咕一句“小拖油瓶”,认命地翻身下床。
他动作快穿好衣服,先去哄,仍担心感冒传染,戴了个口罩。
小十被爸爸抱在怀里,眼泪鼻涕蹭了爸爸一身,哄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哭累了又困,枕在爸爸的肩头,但是还想要妈妈,哭得一抽一抽的:“妈妈呢?我想跟妈妈一起睡。”
“妈妈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