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需要开诚布公地有个明确的结果。
贺京桐煮了面,两人当宵夜吃。
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看着面汤在碗中晃动,他有感而发:“蓝蓝,一碗水端平是个伪命题。”
缪蓝点了点头,以亲身经历认可他的说法。
对他们两人来说,这句话都成立。只是立场不同,贺京桐作为不被偏心的那个,体会得更深。
在霍嘉树出生之前,年幼的他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关爱呵护的唯一。
但有了弟弟以后,父母的爱和关注势必会被分走。
给谁多给谁少,甚至做父母的本人都无法控制。
贺京桐完全不想女儿经历类似的事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只要一个孩子。
“如果再有一个,不管是男是女,我不能确保我能做得好。蓝蓝,我不想把我的爱从小十身上分走。小十她……应该拥有我们全部的爱才好。”
说起这些,他一万分地诚恳认真。
缪蓝听了他的话,比眼前这碗面还让她熨帖舒心。
她为女儿感到开心,“你好爱她哦。”
“那能不爱吗?她是我的孩子。”
也正是因为太爱,他觉得他一定会偏心小十,对后来的那个也不公平。
“蓝蓝,你是怎么想的?”
生不生的,最重要的还是当妈妈的意愿。他没那功能,自然也不必说在产房外有多担心什么的,全是虚的,承担一切的都是她。
缪蓝问他:“你知道小十是怎么想的吗?”
“你问过她?”
“没有。而且就算问了,也不能当真。”
哪能用小孩子的话作幌子。
生不生的,需要做决定和负责任的是他们为人父母的。
“不过我看得出来,小十也不太想。”当妈的就算不问,也能明白女儿的心思,“今天在我妹妹那儿,小十虽然跟紫荆玩得很开心,但是看我抱紫荆,她会吃醋。”
“女儿这一点随我。”贺京桐爽快认领,“你要是抱别的男的,我也吃醋。”
“……”
哪有别的男的给她抱。
“才不是。”缪蓝客观地讲,这一点女儿跟他有很大的不同,“她吃醋了又不像你似的大张旗鼓,搞得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