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涛手一松,这人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一身的鲜血喷了马涛满手都是。
包围他们的众人都是豁然一惊,谁也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一块难啃之极的硬骨头,这一刻,他们再不敢轻视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凝重。
“先抓那个女人!!!”
那个该死的赵甜却是气急。
眼前的马涛战斗力之强有些出乎预料,他没看过马涛战斗,一直就认为马涛是一个离开了战车就没有办法生存的幸运儿,所以根本没想过马涛这么不好抓,殊不知,自己因为这句话已经上了马涛的黑名单。
这时候被马涛一脚踢开的络腮胡又回来了,与那个练家子对视了一眼,那个练家子直接伸手去抓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苏澜昔,身后的络腮胡也再次扑了上来。
“你敢!!”
动苏澜昔,那就是在触碰马涛的逆鳞,暴怒的马涛眼珠子通红,根本不管身后的络腮胡,举起那支注射器对准那个练家子的胳膊就扎了过去。
正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对于任何锋利无比的东西,在厉害的武功都是一层皮肉,只要是皮肉,面对锋利的东西,尤其是针,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这就是总在电视上看到的某某武林高手一夫当关,大杀四方以后,最终惨死在乱箭之下,被活生生射成了一只刺猬的原因。
眼前这个练家子同样如此,一见马涛拿着那根注射器刺来大惊失色,哪里还敢再去动苏澜昔,急忙抽回手臂,又退了回去,他是退了,那个络腮胡可没退,张开双臂一把就把马涛的腰给抱了个结实,刚要将他给举起来,没成想,练家子躲了以后,马涛回手就将这红色注射器刺进了他的肩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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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瞪大眼睛看着那已经深深刺入自己肩胛肌的针头,手上一松,马涛就没被举起来,立刻又被马涛一脚给踹出去了好远。
也是在此时,一个守卫居然还打算借着这个空子去抓苏澜昔,手都已经快要抓在苏澜昔的脚腕之处,一声破空之声响起,在看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支注射器,已经刺了个对穿,只不过,里面的红色药水已经没有了,这家伙愣了一下,紧接着捂着那被扎穿的手嗷嗷怪叫着被马涛临门一脚也给踢了出去,此时马涛手中在无注射器,唯有一把匕首紧握手心。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的发生都相当之块,这种全身心,高强度的战斗干掉了两个人,马涛已经有些气喘了,可这里的敌人那不下上百来个,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就眼前包围自己这最近的十几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大家一起上!干倒他!!!”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刺激起了所有黑市守卫的肾上腺素,离得近的同时出手,有的拿出伸缩棍,有的取出铁拳套,还有的不知在哪拿了几根铁棍。。
因为钱彪下过死命令要抓活的,这些黑市守卫不敢下死手,也就没有人使用刀剑这一类锋利冷兵器,马涛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也正是马涛还能在如此多人的包围之下顽强站着的重要原因吧,可打残了是没有问题的,这些即可以抵挡匕首还可以让对手感到疼痛的棍棒自然就是守卫们最趁手的家伙。
四周的黑影蜂蛹而上,马涛退无可退,把牙一咬,握紧手中的众生发了一声吼,全力迎战。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一声又一声的闷哼也紧跟着响起,马涛都打红了眼睛,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脑袋,到处都是暗红色的鲜血,匕首的每一次挥出都会划开一片血肉,同样的,马涛的全身上下也会被各种棍棒拳脚击中,头上,身上,胳膊大腿已经不知道被狠狠的打了多少下了,如果脱下衣物,怕是根本没有一块皮肤会是正常的颜色。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方就看谁会最先倒下,就看谁最先会体力透支,而行单影孤的马涛无疑是最先会倒下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把曾经雪亮的匕首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红光闪耀间划过时间和空间,一个守卫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惊愕地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铁棍,那一米八的健壮身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凭借着手中紧紧握住似乎像长在一起的锋利匕首,马涛依旧机械一样的刺着,挥舞的,身上不断袭来的疼痛已经让他的神经快麻木了,甚至连知觉都要消失了,体力也在大量流失,眼前的视线也越来越是模糊,他所能看见的一切都是血红的一片,可他必须坚持,他必须站着,他必须战斗,他决不能倒下。
包围着马涛的所有黑市守卫都震惊了,这么多人的车轮战,虽然没有用刀剑,可那攻击就如同狂风暴雨,一点不落的全部被这个男人给抗了下来,,以马涛为中心大约五米的范围形成了一个移动的真空圈,在那里面躺着的不下十七八具已经冰凉的尸体,受伤哀嚎的不计其数,而这个男人!这个浑身是血,满脸是伤,摇摇晃晃的男人居然还能站着,那把寒光闪闪夺命无数的短血刃也还在这个男人手中握着。
血人一样的马涛就如同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将所有胆敢逾越他领地的生命全部收割,一个个给拖进地狱,在他的脚下,那个同样创造过奇迹的女人紧紧闭着眼睛,生死不知,却如同一个沉睡的天使一般,一动不动,恶魔与天使,这画面与之形成了绝对两极的对此。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不会…就不会!……”
抹了一把嘴角和鼻孔流出的血,眼角已经裂开,五官都在出血,手臂也开始颤抖的马涛摇摇晃晃的看着这些包围自己的家伙自言自语着。
这是他当初在麦基跟苏澜昔承诺过的,马涛一直记得,也是他坚持到现在还能站着的唯一执念。
“来啊!来啊!你们不是要抓我们么!你们过来啊!!!”
极尽疯狂的马涛张着满是鲜血的大口露出那沾满血水的牙齿咆哮着,举着手中已经开始卷刃的匕首四绝众生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这把堪称极品的绝世神兵已经尽力了,就算是削铁如泥神兵利器也难免这种英雄黔驴技穷的无奈,这根本不是靠能力就能取胜的。
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敢靠前,更没有人想着去抓那个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人,因为只要有人去动那个女人,这个恐怖的男人就会一瞬间跳出来将那把锋利的匕首捅进你的胸膛,刺入你的心脏。
没有人质疑他,所有质疑他的家伙现在都躺在了地上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这导致马涛前进一步,他们居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因为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要在耗下去,他必因流血过多而倒下,到那时,抓他将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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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涛笑了,笑的很无奈,也很心酸,他很清楚自己的状态,也明白这些家伙心中的打算,可他根本无可奈何,看了看那道被防弹玻璃封死的大门,在认真感受了一下外面的炮声与越来越弱的震动,想必高涵和小金子他们的战斗也被某些原因拖住了,否则早就打进来了,马涛知道,自己今天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可他不后悔,最起码,自己找到了苏澜昔,也道了歉,自己的心愿了了,欠她的,自己有下辈子在还她。
体力在快速的流逝,浑身的力量都在如潮水般消退,一阵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马涛知道,这是因为血液大量流失导致的原因,再也站不住的马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所有的人嗡的一声,刚要上前,可看到马涛那再次举起的匕首,他们又犹豫了,这人眼看就要倒了,困兽犹斗,威力惊人,此时送命,实乃不智之举。
马涛扭头看了眼身旁的苏澜昔,眼前的她却变的模糊一片,颤抖着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这张让自己需要刻在三生石上的脸颊,马涛惨然一笑,一滴晶莹的泪水浮现在已经裂开的眼角,呼的低落在苏澜昔的眉心,沉睡的她眼皮忽的一动。
“一帮废物!全是废物!!!”
如此多人居然被一个将死之人给吓成这个样子,穿着灰色半截袖的钱彪气的五脏六腑都在冒烟,一把夺过身旁一人手中的空心铁管,直接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属下,大步向着跪倒在地的马涛走来。
流血过多已经让马涛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眼前只能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向自己走来,却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连耳朵也好似聋了一般,世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安静
“死吧!!!”
走到马涛跟前的钱彪举起手中一米多长的铁管对着马涛的胸膛就捅了下去,速度之快,用力之猛,所向披靡,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已经在也不在乎马涛的生死了,只想尽快解决这场让人感到羞辱的战斗。
噗!
钢管穿过胸膛,一捧鲜红的热血飞溅在马涛的脸上,温暖,如春。
马涛愣了愣,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了一点,可紧接着,他的心顿时一颤,就好似停止了跳动一般,一股万箭穿心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紧接着就是滔天的愤怒汹涌而出。
钱彪的那根钢管贯穿的,不是马涛的胸膛而是苏澜昔,此刻的她,面如白纸,胸口贯穿心肺的那根满是鲜血的铁管还在流淌的鲜红的血,脸上,却是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
马涛嘴唇在颤抖,手在哆嗦,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们…谁也…不能死,好…不好,谁…都不行…先死……”
贯穿心肺的苏澜昔口中已经开始吐出血沫,想伸手抓住马涛,这段距离却好似万丈深渊一般困难无比,仅仅说出了这一句话,那拥有倾国容貌的头一歪,伸向马涛的手臂瞬间垂了下去,原本灵动的眼眸变得昏暗在无一丝生气。
“不…不不!!”
马涛想去抓住那条手臂,可终究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