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芽还没来得及往下看,就被捂住了眼睛,有点困惑地问:“怎么了?”
“有不干净的东西。”
五条悟说:“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哦……”她乖乖点头。
五条悟松开手接着往那边看。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广场,现在周围站满了人,大多数是青少年,还有一些小孩。
广场的中间是一根大柱子,一个少年被咒具捆在柱子上,身上的和服被鲜血浸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血液从他脚下,一直流到了广场的边缘,硬生生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刑场。
一些青少年喊着“甚尔”的名字羞辱他,小孩子也满怀恶劣地往那边丢石头,距离有些远,导致传过来的声音很小,但咒术师五感敏锐,五条悟听得清清楚楚。
没过一会,他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名叫甚尔的家伙,和禅院家的一个仆人暗中有所往来,大晦日当夜,有人看见一个女性在深夜出没于他的院子,连忙将此事禀告给了长辈。
禅院家的长者们震怒,认为没有咒力的禅院甚尔能够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他们的恩赐,竟然还敢和身份更为低贱的仆人私相授受,实在是辱没了禅院家的脸面。
但好歹禅院甚尔是家主的侄子,虽然犯下大罪,也不便直接处死。
看在他年纪还小的份上,长老们可以只惩戒他一番,只等他说出那个仆人是谁,以后就既往不咎了。
他们自以为已经足够宽容仁慈,但少年却宁愿承受酷刑,也不愿意说出和他交往之人的名字。
他越是倔强,长老们就越是觉得尊严被冒犯,恼怒地加重刑罚,但越是加重刑罚,禅院甚尔就越是倔强。
一来二去,就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啧。”
看着底下以欺辱自己同族为乐的孩子们,五条悟有点厌恶地撇了撇嘴。
禅院家还真是垃圾堆啊。
话说回来。
他看向旁边这个依旧闭着眼睛,即便好奇也没有私自偷看、小声在数花瓣的家伙。
这么复杂的事情……她搞得清楚么?
思索间,底下又喧闹起来,原来是禅院的家主叫人医治禅院甚尔,又把他从广场上接走了。
五条悟想了想,干脆也带着她回去了。
“甚尔哥哥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