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对方同时带走了吧?虽然婆婆刚才没有在电话里说明,但也肯定是这样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掠过婆婆看着哪个匣子时柔和又疼痛的目光,让她心头一紧。
——无论如何,她拼上命也要把她的家人以及她家人珍视之物夺回来。
知岁紧咬着唇,眸里写着明显的觉悟。
……
翌日,云雀府。
“……云雀,这个就拜托你了。”知岁端坐在云雀家的客厅里,微低着头把一个箱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云雀蹙眉,接过知岁递来的东西,并随手就把那个箱子打开——箱子里放着的是一本有些历史的精装书,约莫有字典般厚重,枣红色的书皮上烙印了某个纹章,还用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标记了书名。
很奇怪而可疑的东西。
“…那是婆婆重要的东西。”
知岁的眼神异常认真地盯着那本厚厚的古书: “我得找个信任的人帮我把这本书藏起来,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
云雀的丹凤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橘名知岁,此刻她的一双大眼睛下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脸色也比平日憔悴。
“重要的东西”, “信任的人”, “只能拜托你” ——这些都是云雀从未从知岁的口中听见的字词,她从不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人,她是情愿以行动做出来的人。
然后,她也不是一个会像这样拜托别人帮忙的人。她一定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
云雀的眼神有些冷漠,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书皮: “就这样?你还有事情没说吧?”
比如说拜托他的原因。
看着面前端坐在榻榻米上,一脸觉悟认真的少女,云雀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也不自在。
他不太喜欢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一副要去远方的样子。
明明平常只要他抬眸转身,她都肯定在自己眼光能及的地方。
知岁一愣,与云雀静入止水的双眸对视半刻,想了想,就抿唇点头: “有。”
云雀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沉静的一双丹凤眼也染上几分认真。
“如果我三天内没回来找你要回这本书,”知岁缓缓开口,视线始终放在云雀手中拿着的古书上: “那就帮我烧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