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知岁多少也是感觉到的——师父师母与大师兄的死因一定是攻击了他们这些外来入侵者,牠们一定是尽力保护婆婆了——
她心里非常感激,但又有多少希望牠们当时逃跑了,那本来不该是牠们的责任。
对,失败的是她,那时候居然没有在家里保护好婆婆。
云雀把所有碍事的都打倒了,又看向橘名知岁的方向——此刻,她正以手。枪指着已经没有还击之力的安德里。
因为安德里的腹部与腿部已经中枪了,疼痛早已让他动弹不得,所以知岁也能直接瞄准他的脑袋,一枪下去,就能杀了他了。
可知岁拎着手。枪的手却有着不明显的颤抖,似乎无法给予这个人最后一击。
“哈哈哈!下不了手吧?承认吧!尽管你把我所有手下都打倒了,你还是无法给与我最后一击,你们就是乳臭未干的小鬼!”
尽管脸色已变得惨白,安德里还是强忍着疼痛嘲笑知岁道,知岁闻言,攥着枪的手又紧了紧。
……对,他说中了,她不敢杀人。
虽然这个人严重侵害了她的生活,她还是无法下手,无法为她的自尊报仇。
云雀脸无表情地看着知岁,此刻,她的眼神写满了挣扎与不甘心,但枪还是笔直指着安德里……思考片刻,他就徐徐地踱步至她的身旁。
“云雀,给我些时间……”知岁恨恨地说道。
可云雀却没有给她余下犹豫的时间,反而是直接剁了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把手。枪拿走,未等知岁反应过来,他就毫不犹豫地以手。枪往安德里身旁的地板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叫知岁与安德里都吓了一跳。
安德里本来以为云雀是想要对自己开枪的,松了口气后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真是天真啊!”
可云雀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开了枪,他就把手。枪随意地丢在地上,就款款地走到安德里的身旁,眼神冰冷地用一手揪起了安德里的衣襟。
“……乳臭未干的就只有她一人。”
云雀一双丹凤眼淡如止水地看着安德里——但不知为何,即使他眼神毫无波澜,安德里还是感觉到眼前这个青年深邃的眼神里隐藏着一匹嗜血的野兽,让他本能地颤抖。
意识到危险的他未来得及开口求饶,就被云雀开口打断了: “……我不是。”
“对于扰乱并盛风纪的人,我的做法从来都是果断咬杀的。”
语毕,云雀就直接以浮萍拐毫不留情地甩向安德里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