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
陶定很没眼色。
不见到印玺绝不听嫪毐的调遣。
“我是雍城城守,但也是大秦军官,秣马厉兵数十载,只认虎符与印玺,没有虎符与印玺,任何人都别想调配我的军队!”
“长信使,请退吧。”
“哼!”
陶定站起身子,一甩衣袖,送客!
长信使的脸色阴沉,眼中闪过阴狠毒辣。
毕竟,他的主子嫪毐,可是能在太后枕边吹耳旁风的男人。
别说是做陛下的假父了。
就算是当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区区一城守、军队统领,敢驳他的面子!
“好,陶定,你等着!你等着!我这就回去通报长信侯大人!哼!”长信使撂下狠话。
“送客!!!”
陶定再度喝了一声。
营帐外立即出来了两名士兵,将长信使架了出去。
而长信使刚走。
一名禁卫军便从帐后走了出来。
陶定深吸一口气,抱拳向禁卫军恭敬道,“雍城城守,雍城军大统领陶定,永远忠诚于陛下。”
禁卫军冷漠地点了点头。
……
被驱逐出军营,
长信使越想越憋屈。
快马加鞭回到了长信侯府。
准备向嫪毐参陶定一军。
不过,
府邸内静悄悄的。
各下人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哥呢?”长信使拦住了管家,疑惑询问。
“大人?大人一个时辰前便带着侍女小兰进了房间,估计正在云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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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
长信使心中一惊。
都已经时辰了还没有结束吗?
就算嫪毐神勇无比,但也不可能吧。
“我哥房间内有没有什么异常?”长信使再度询问道。
“这个……倒还真有。大人进入房间不久,只听见小兰一声惨叫,而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长信使颇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算了,我要去找我哥。”
长信使正要往嫪毐房间中走去,
房间内忽然又传来小兰的惊叫。
众人也顾不上太多了。
连忙推门而入。
然后——
便看到小兰掖着被子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而嫪毐则是七窍流血地躺在床上,浑身腐烂,就连鲜血都已经枯涸了。
一瞬间。
在场所有人都如五雷轰顶,脑海中嗡鸣不止。
他们心中都升起了同样的念头。
丸!辣!
他们之所以能呼风唤雨,在雍城近乎土皇帝一般,就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是嫪毐。
嫪毐以一己之力带着他们这些鸡犬升天!
可现在——
嫪毐死了。
他们的一切都将完蛋。
长信使更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抽了。
站都站不稳了。
他刚还想着嫪毐出面,去打压打压陶定呢。
现在,
现在直接天塌了。
恐怕他以后就是条丧家之犬。
还打压陶定?以后见了陶定,人家估计都不正眼瞅他!
“我哥,我哥怎么回事……”
长信使的牙齿都在打战。
小兰连忙跪倒在地,“大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长信侯大人他刚刚把我扑倒,便忽然暴毙了。我当时也被直接给吓晕过去了,刚刚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