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怎么忘了,还有一位亲王啊?寿王叔啊!”
祁翀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承平帝。早先为了提防老寿王,他解了老寿王的兵权,自此寿王一脉便活成了朝廷里的小透明。可如今老寿王已薨,如今的寿王既无权柄又无威望,只剩下了个尊贵的身份,而且一向又老实的很,从不惹事,这样的宗室亲王不正是得用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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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想来想去觉得这倒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便又问杜延年道:“鹤寿,你觉得呢?”
“陛下,臣认为秦王之议可行!”
“那就这么定了,任命寿王为特命钦差大臣,主理此案,命庆郡王和你协办此案。‘双折法’朕也准了,颁诏实施吧!”
“臣领旨!”
“元举啊,”承平帝又转向祁翀,“你刚才这个提议很好,‘双折法’的条陈也甚得朕心,朕得赏你啊!你说吧,想要个什么赏?”
“回陛下,为国进言本就是臣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诶——”承平帝摆了摆手道,“你这孩子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十几岁的年纪倒像是三四十岁一般老成,说句话滴水不漏的,实在没劲。”
“那陛下要这么说的话,臣就斗胆跟陛下讨个恩典吧!”
“说!”
“请陛下法外施恩,饶过宁远侯吧!”
“这个嘛......”承平帝为难地瞄了瞄杜延年道,“柳明诚以下犯上,这是不赦之罪,呃......”
杜延年低头不语,仿佛没有看到承平帝探询的眼神。而祁翀在接收到承平帝的频频示意后果断地面向杜延年道:“杜相,宁远侯冒犯了您,自然是他的错,孤在这里替他赔不是了,就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了。”说完一揖到地。
这下杜延年不能再装糊涂了,慌忙还礼道:“殿下言重了,臣担不起。陛下,臣思来想去觉得昨日盛怒之下请求论宁远侯死罪之语确实有些过了,宁远侯毕竟是大长公主之子,又有功于国,还是从轻处置为宜。”
“好,杜相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朕心甚慰!那就按‘八议’之制,着大理寺尽快议定结案吧。另外,杜相这次的委屈也不能白受,得补偿你!元举,你既已替你义父赔罪,那么干脆这补偿也着落在你身上吧!”承平帝对杜延年的“懂事”很是满意。
“臣遵旨!只是不知如何补偿才好?”
“你的那个暖气管道给你岳父府上也弄一套吧,不过这次朕可没有铁锭给你了,自己想办法买去!”
“孝敬岳父本就是女婿该做的,这算什么补偿?便是陛下不说,臣也是要做的。这样吧,日后宫中下聘礼的时候,臣自己再添上百万贯,便算是补偿了,如何?”
“这倒也是个主意!朕看可以。鹤寿,你这女婿有钱,你也别跟他客气,趁机好好敲他一笔!”
“谢陛下恩典!谢秦王殿下!”杜延年无奈地笑了笑。
“行了,朕乏了。荣庆,送秦王和杜相出宫吧,顺便去司天监催一催,问问他们八字合完了没有。”
“是,陛下!”
“臣等告退!”
目送祁翀、杜延年出了宫门后,荣庆回头正撞见薛尚。
“师祖,您这是去哪儿?”
“去见谢大将军一趟。你干嘛去啊?”
“陛下命我去趟司天监,问问合八字的事儿。”
“哦,那正好一道出宫。”祖孙二人边聊天边往宫外走。
“师祖,我不明白,陛下这次为何要袒护宁远侯啊?您不是说陛下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