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休息?伤口处理过了吗?”如澂问向如化,眼神中满是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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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许小伤而已,不妨事,已经包扎过了,师兄不必惦记。”如化没有将自己的伤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师兄,那个怀恩临走前说的让咱们答复,答复什么呀!”
如澂叹了口气,将右手腕上的手串褪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如定一眼便认了出来,有些惊讶地道:“这不是小师弟的手串吗?还是我陪他一起串的,如何在师兄这里?”
“这就是那位怀先生今日交给我的,如淳落入他们手中了!”
“他们到底要干嘛?”如化急道。
“他们让我们要么交出大师兄,要么交出几本秘笈赔罪,否则便不放小师弟回来。”
“他们该不会是来讹咱们的吧?他们所说的如海师兄之事只是他们一面之词,咱们也无从查证啊!”如定摇头道。
“师弟,你没明白,如海师兄之事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而且,人家本事本就在咱们之上,还用的着讹吗?”
“这是为何?”如定疑惑道。
“我且问你,今日这帮人是何身份你看出来了吗?”
“身份?不是镖局的吗?”
“你几时见过谁家镖局有如此实力的?镖局行走江湖,用的大多是短兵器,可你看他们手持的不是长竹竿就是长枪,哪有镖局用那样的兵器的?”
“师兄说得也是啊!其实我也有疑惑,那些人训练有素、进退有度,倒更像是——官兵!”如化猜测道。
“官兵?你是说他们是衙门的人?”如定大惊。
“说不好啊,不过我看那怀恩师徒身上没有半点江湖气息,绝非江湖中人,那言谈做派倒更像是大户人家出身。再说了,他们说如海师兄是安南侯府大公子的师父,这不像是编的,能牵扯到一位侯爵,此间事恐怕小不了,这愈发证明他们可能跟朝廷有关!”
如澂此言一出,如定、如化都是一阵沉默!
二百多年前,少林曾经何等兴盛,一纸“灭佛令”千年古刹瞬间成了非法之地,寺中几千僧人发配充军,大部分都死在了两军阵前或蛮荒边地。虽然少数幸存者历尽艰辛将佛法延续了下来,但少林元气大伤已是不争的事实。经过二百多年休养生息,如今的少林总算又有一点名山大寺的风范了,谁知竟又惹上了朝廷,而且还是因为一位已经叛出少林的弟子,冤不冤啊!
三人都有一种有苦难言的无力感,片刻之后还是如定先开口道:“师兄,那您的意思是就由着他拿走咱们的秘笈吗?那可是我们少林的至宝啊!”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在这里打坐的,可坐了半天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兄,我倒有个主意,”如化忽然心生一计,“这位怀先生武功不俗,枪棍尤其精妙,何不请他来寺中指点我们一二,只要他肯指点我们,我们便送他几本秘笈抄本又如何?如今少林人才凋敝,这些秘笈在我们手里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我苦练了半生不也没能练成一项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人情换些实惠。”
“这倒是个好主意!”如定也点了点头,“可是,人家能答应吗?”
“总要一试嘛!万一此事真能成呢?”
如澂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并无更好的主意,也便点头应允了。当即由如定执笔写了一封信令人送给韩炎,慧通正是为此来到中岳庙。
方实将信接过递给了韩炎,韩炎展信阅毕,不动声色对慧通道:“你回去告诉如澂大师,我需要考虑考虑,明日给他答复!”
“是!”慧通行礼后自行离去。
韩炎转头将信交给方实,又耳语了几句,方实转身出了中岳庙。
“方大哥去干吗了?”云升好奇地问。
“去给你买剑啊!”韩炎微笑道。
云升信以为真,高兴地在院中连翻了几个跟头。